“叮叮叮叮叮叮!”
太陽照射在張天正的床上,盡管已經日上三竿,但因為昨夜放縱到淩晨三點多的他依舊在呼呼大睡,美夢被鈴聲吵醒,任誰都不會快活。
“喂?哪位?”
張天正接通了電話,順手打開了免提,然後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裹著被子翻了個身又打算睡個回籠覺。
“您好,您有一個快遞已經放在菜雞好多天了,您看什麼時候有空……”
還未等電話那邊說完,張天正直接按下了紅色按鈕。
不一會兒,張天正一個鯉魚打挺躍了起來:“什麼狗東西!害得老子根本睡不著了!”
他以平日裏上學快遲到了的速度套好了衣服,飛快地甩開門,直奔樓下的菜雞驛站。
“我這才高考完,哪裏買什麼東西。”
因為起床氣還沒有消掉,張天正的嘴就沒有停止過。
從菜雞驛站那裏取到了包裹,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但重量卻一點也不小,張天正大步流星地跑回了家。
等回到家裏,他的起床氣也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張天正正視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這個快遞箱,看了看上麵的寄出地址,“伊犁省”三字首先映入眼簾。
“伊犁?我和那裏有個毛線關係?不會是寄錯了吧?”
張天正又看了下,收貨地址沒有一點偏差,連電話號碼也是如此。
他又從手機上的APP找到了寄件人的電話號碼,直接打了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真是見了鬼了!不管了,既然是寄給我的,那我就拆了!”
張天正說幹就幹,當即拿出一把水果刀將紙箱給劃開。
刺啦一聲!張天正打開了紙箱,裏麵卻是一堆紙,沒錯,整整一滿紙箱的紙!
“什麼玩意?老子好不容易脫離了苦海,畢業了把書給撕得一幹二淨,你又給我寄來了一堆紙?從伊犁寄到這裏的運費都比你這堆廢紙貴啊!”
失望的張天正把紙箱連同這一堆紙就這麼放在桌子上,跑到廚房去準備自己的午餐去了。
吃完飯的張天正重新地坐回了桌前。
……
塔克拉瑪幹沙漠,一支考古隊已經在沙漠裏迷失了許久。
他們一共有四個人,皆是身著防風服,全部窩在一個不起眼的廢墟裏,身邊四周皆是一片土黃色。
“誌遠,你說我們會不會就此死在這裏?我們的孩子才剛剛長大,他的人生裏,我們才僅僅陪了他十八年……”
秦雪雅緊緊地挨著張誌遠,她臉色蒼白,就連精神都出現了一定的恍惚,張誌遠胡渣密密麻麻地湊在一起,他充滿了血絲的眼睛睜開,看了旁邊的妻子一眼,嘴角勉強地上揚:“那個混小子可激靈著呢,雖然平時毛躁了些,也是個什麼好東西,但就偏偏他那種人活得最長久!”
秦雪雅聽了張誌遠的話,也是笑了一下,或許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你們兩口子就別再恩恩愛愛了,讓我和老劉怎麼辦!也學你們那麼抱著嗎?這麼悲觀幹啥!多學學俺老李!要我看,你家小子這時候應該覺都沒睡醒!老劉,你說是吧!”
這個自稱老李的人拍了拍旁邊的老劉,這是一個眉目明朗的青年,身上卻有著一股冷漠的氣質,老劉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眼神看上去無比冷靜,在這四人中,他的精神似乎看上去最好。
劉文山瞥了一眼李雲虎,突兀地說到:“不是,因為他早就被被催收快遞的給叫醒了。”
劉文山此話一出,其餘三人皆是愣了一下,張誌遠最先反應過來:“老劉!你!你把資料寄給了天正?你不是說寄回總部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僅僅是張誌遠,連秦雪雅和李雲虎兩人也是用著同樣不解的眼神看著劉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