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個逃犯(1 / 2)

2008年的雪災落在了我的故鄉,這一年經曆大喜大悲,和年份中的大事一樣。

原本以為這是我人生中的轉折點。也算得上,隻不過是拐頭向下。

然而,剛過完春節,雪還未融化,心底的喜悅還未消化,災難就降臨到我的頭上。

不過,很多在現在看來已經不重要了。

最主要的還是遇見了她,如果不怕人設崩塌的話,我想還要算上那個小寡婦。

和她遇見是2008年的陽春三月,江南錫城的天氣,萬縷青絲,最多的時候可以連著下一個月的雨,落在沒有靈魂的軀幹上。

人到中年,沒有什麼比破產更難受,好在我翻身了,當然我的成功離不開女人。

農村的古話叫作娶一個好女人,能旺家族三代。

很明顯前妻莉莉並不是那樣的女人,和她在一起充滿了乏味。

她像一個村姑,不知道搗拾自己,1米55的個子還非要穿著長款的風衣,活脫脫一個沒有腿的人。

男人喜歡腿,不亞於喜歡胸。個中滋味成年人懂得都懂。

那種乏味的鄉土氣息,攛掇我的情緒,我對她是越來越沒有了感覺,甚至開始湧現一些暴躁的情緒。

有時候,還會問一些讓我覺得弱智的問題。

出事後她倒也算識趣,也挺聰慧的,生怕我擔心她以後的路不好走,選擇和我分道揚鑣。

從民政局辦完離婚手續,她說和我適合做朋友,但不適合做愛人。

我佯裝灑脫,不適合做愛人但是適合做愛吧。

旁邊經過的一對小情侶瞥著眼睛看了我一眼,嘴角上揚,可能她以為我這是要結婚,冒出來的一句騷味情話。

臨破產前,無數個夜晚我都無法睡眠,陷入無比的焦灼之中。

有時候涉及到床笫之間的事,也沒有脾氣,那時候我才30歲,她哭著說我肯定是出軌了,對她沒有了性趣。

那樣的情況下,還有什麼性趣可言?

痛苦是一劑良藥,不沉入海底永遠都不會知道這痛還會持續多久。

痛著痛著你就長大了,你覺得反轉開始,這就是底。

長大了,就能觸底反轉,每個長大的人都能體會。

樓宇之間,矗立一個矮小得我,我不知道它們會不會在嘲笑我。

走了還能不能回得來?衣錦還鄉有多大的壓力和阻力,外婆,爺爺他們百年過世我回不回?

父親將會麵對多少的輿論壓力?

連續抽了三根煙,我才上了樓,趁著父親不注意裝了幾件貼身衣物,丟下準備好的告別信。

他在看電視,並不會如何如何安慰我,也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

更多的是沉默。

我來到了陌生的城市,無錫,號稱這裏風景獨好,借寶地散心也尋找機會。

拐頭向下破產的原因是,我在老家做的是裝飾工程,當地要搞一個旅遊風景區,由我承包了大樓的室內裝飾工程,上麵給的費用是3000萬。

經過十幾天的精準核算,淨利潤能達到30%個點。10個點用於打點,還能有個600萬淨利潤。

人在關鍵時候,往往一個疏忽就會造成致命一擊。

正月21,我記得很清楚,這一天,是我命運的轉折點。

由於阿強施工工地把控不力,造成了三名人員半殘,一名人員當場見了閻王。

在人員擴增的同時,我早就安排了資金用於人員的工傷和高空作業的意外險,資金劃撥給阿強之後,並沒有及時購買保險。

錢用於賭博和找SPA小妹去了。

阿強和他爹一樣好色,他爹在藍島主要承建各種高架橋,包括最出名的棧橋,亥兒路立交橋等。早些年帶著我父親一起在藍島打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