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剛準備開口,瞬間一道凜冽的寒意猶如針刺側麵襲來。
程瀾何等敏銳,不自覺的打了個寒磣連忙改口。
“月初兄,是師父派你來的吧?”
“師父?”聽聞月初眼神如常眉頭一挑眼神上瞟,最終麵露古怪地將目光放回程瀾身上。
“如果你所謂的師父名為海峰的話,那便是了。”
“果然如此。”程瀾默念,想來也隻有師傅才能請來月初這樣的高手。
月初看著麵露思索的程瀾,一道不懷好意的心思浮現腦海,當即狡黠一笑。
“沒想到你竟是他的徒弟,怪哉。”
“這有何奇怪。”
月初故作可惜地搖搖頭。
“倒也無傷大雅,隻是覺得以你的性格與那海峰長老實屬不合,拜入他的門下,著實是下下之策。”
“哦?月初兄有何高見?”程瀾話是這麼說,但心裏其實不以為然,空口無憑又怎能讓別人信服,再者性格這種東西本就是需要磨合的。
他啊,無非就是想聽聽這月初在打什麼鬼主意。
“不如,來我們月華?”月初攤開右手,一彎冶豔的紫月憑空捏造,嘴角揚起弧度,在紫光的渲染下笑容不由的魅人。
“叮!你獲得轉職引導,是否接受轉職任務?”
邀請界麵跳出來的瞬間程瀾反手拒絕,還不忘白了月初一眼。
窮圖匕見了屬於是。
“不願意?”月初並沒有被拒絕的不悅反而早有預料,談起了利弊。
“你可知師徒之間最大的忌諱?”
“師不教徒絕,徒不言師過。”程瀾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沒錯,那是後果,而凡事都有前因,至於前因說到底就是個“誠”字。提防、懷疑、謊言,相互的信任比砌萬丈高樓都難,如若是平等關係也罷,可你們是師徒!分歧將會是你們往後最大的隔閡。”
月初目不轉睛的看著程瀾,他的猜測並非他信口胡謅。
海峰長老這個人他是有一定的了解,畢竟滄海門對外大大小小的事務幾乎都由是他一人負責,做事的風格雷厲風行,是個說一不二的主。
而與程瀾的接觸雖較為短暫,但很顯然程瀾是一個極其有想法的人,這師徒兩都太有主見,往後的他們定然都想主導對方的思想,意見不合是遲早的事。
程瀾聽完暗自搖頭,月初說的不無道理,隻是理由太過牽強。
師傅的性格可能是有點偏執,可卻沒有月初說的這般強勢。
見程瀾絲毫沒有動搖的心思。
月初還想開口勸說時,一道傳音入耳。
“月初閣下,禍從口出呀。”那聲音帶著威脅十足的意味,低沉間還透著淡泊的殺意,緩緩從身後傳來。
月初頓時回頭,凝重的雙眼看向遠處的碧海閣。
是海峰長老!傳聞果真不假,他內力的雄厚竟已達到了千裏傳音的地步。
不要小看這項能力,這是強者的一大標誌,也是立於天地頂尖的門檻。現在的海峰實力至少跨過了這道門檻。
月初隻是一霎心驚,麵色立馬調整的神情自若。
不就挖個牆角嗎,哪需這番警告。
如今的世道,伯樂常有,而千裏馬不常有,挖牆角不是常有的事?
調整好狀態的月初非但沒有做賊心虛的緊張,心裏還有絲不滿。
他是不畏海峰的,兩軍交戰都不斬來使,何況兩大門派的關係其實不差。他相信隻要不觸及底線,海峰會放任自己的行徑。
不過嘛,想再明目張膽是不太可能了,海峰長老的麵子還是必須要給,旋即麵朝程瀾歎了口氣。
“罷了南兄,人各有命,我就不再強求。”
我是不會再強求,可我會讓一切順其自然,時間還長著呢。
程瀾看著了月初從驚懼到淡然的神情,很快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故而開口道。
“月初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滄海才是我最好的選擇。”
他這句話是說給海峰聽的,當然這也是真心話,他的天賦早已決定了他接下來的選擇,唯有滄海這個職業才能無止境的拔高他上限。
話音剛落程瀾的耳邊也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來海邊。”
是師父尋他過去。
程瀾先是側身望向海邊,立馬又朝月初欠身道:“月初兄要事在即,便先行告辭了。”
對此月初沒有言語上的回應,單單做了個請的手勢。
見狀程瀾劃過後者身旁,走向海邊。
待程瀾走後月初眼中閃過狡黠,嘴角含笑意味深長。
“滄海的南?”
閑庭信步間程瀾終是穿了桃花林,舉目的蔚藍大海如絲綢般柔和,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舒適的同時讓人的心也暖和了起來。
望著如此美景程瀾緩緩放慢了腳步,對於他而言高強度的戰鬥後,適當的放鬆神經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