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遭,她也睡不著了,喚小桃給她更了衣。
背後的傷口隱隱作痛,她無法起身,隻得輕輕靠在床上,大夫說了,需得好生養上一段時間。
“郡主可醒了?”門外傳來曦止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就是幾聲腳步。
她抬頭看去,見到了身長玉立的裴延。
“哥哥”她眼眸彎了彎,想起身卻被幾步上前的裴延製止。
“別動,大夫說了你要靜養,別折騰自己。”裴延坐在床沿,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曦止見妹妹醒來,便自顧自的坐在了椅子上,斟了茶水。
“哎?阿止哥你來啦?阿延哥也來啦?”楚黎端著幾盤點心走進來。
“拿什麼來了?”
“點心呀!喝粥想必喝不飽,我問過太醫了,說可以適當吃些!”他說著,放下手裏的托盤,端著點心放在曦禾的床頭櫃上。
“哎呀來的正好,我還真沒吃飽。”曦禾拿著糕點,小口小口吃起來。
“少吃些,你才剛醒,胃裏消化不了。”裴延眼底盛著笑意,忍俊不禁道。
“阿延哥,你身子可還好?可有受傷?”
“我無事,不過一些擦傷,早就好了,倒是你…”說罷疼惜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小姑娘。
連著睡了幾日,此刻曦禾瞧著病怏怏的,雖別有一番風味,可她以往活蹦亂跳的時候更加好看。
“我沒事啦,小桃說不會留疤的。”她一連吃了三塊,楚黎才將糕點拿走,全然不顧她挽留的眼神。
“阿禾你不能吃了,再吃身子受不了。”曦止呷了口溫熱的茶水,笑著道。
…
春獵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
啟程回宮那日曦禾傷口已經結痂,隻要不做大動作基本上是無礙的。
一連幾日流水般的補品被元曜賜下來,惹得一眾隨行的貴女頻頻發酸。
曦禾的馬車上了個意想不到的人,打斷了曦禾與曦止的對話。
“皇上?”兄妹二人齊齊一驚,欲起身行禮,被元曜及時製止。
“免禮,咳咳,那個朕過來是有事要說。”他眼裏閃過幾分不自在。
頭一回與女子待在馬車,又靠的如此近,仿佛她身上的熏香都能被他嗅到。
“朕…的人已經查到凶手了,是…”元曜眸色複雜的看了眼曦止,有幾分欲言又止之態。
“陛下盡管說便是。”曦止摸不著頭腦,疑惑出口。
“是陳意涵,人已被朕押入大牢了,她因為…沒能得逞,所以懷恨在心。”說罷他眼神奇妙的看了眼愣住的曦止。
“又是她”曦止手指攥著拳頭,關節捏的作響,恨不得當場就殺了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