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力正要開口報料，一群光鮮亮麗人靠近，柳相易阻止他繼續發言。
“回去再說，畫展人多嘴雜。”
“知道。”
今日畫展邀請的賓客，全員到場，足以用火爆形容，連雪之死那一方安靜角落，多出三五群人來打卡。
帶頭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巫清央的托，準備好的台詞一套一套的，忽悠人的嘴啊，太厲害。
“雪之死，再度重現，大家可以親眼欣賞名畫作。”
雪地木屋案件尚未偵破，所有證據不能對外公布，雪之死雖名聲大噪，眾人沒看過第一版本的雪之死，都以為眼前的畫是原作品。
作品帶上懸疑色彩，總能吸引人們的好奇心，眾人圍觀畫作，毫無營養的虛假品鑒，裝腔作勢的發表見解。
“畫的真好，不愧出自大師筆下。”
“原來傳言不是真的啊，畫沒有燒毀，是被人收藏了。”
大家都忽略一個問題，原版的雪之死封存在證據房裏，曾一山郊外別墅燒毀的是重新繪畫的第二幅畫。
柳相易與李大力走到展廳中央，尋找被女人團團圍攻的黑豹展文俊。
“你過去搭把手，我上二樓看一眼。”
兩人從角落裏走出來，柳相易察覺到展覽館二樓冒出一股子血腥的惡臭味。
大概率有高級邪物出現，故意支開李大力。
所有人注意力在畫展上，柳相易悄然上樓，尋著血腥味走向右拐角的男洗手間。
二樓是各類岩石展示廳，平常看展的人比較少，柳相易一路走去，一個人也沒看見。
柳相易扶了扶眼鏡，取下脖子上核桃墜子，繞右手三圈，將手背身後。
門內嘩啦啦啦的水流聲不斷，柳相易全神貫注將體內正氣，聚集在核桃墜子，閃爍著紅色光芒。
左手緩緩推開房門，淅瀝水流聲越發清晰，映入眼簾是滿地的水。
四個洗手池的水龍頭全部打開，水池排水口閉合著。
像故意引人注意，做出的動靜。
柳相易順著地上岔開的水流望去，一位藍色西裝男子麵朝地躺著，一動不動。
整個洗手間沒有邪物蹤影，柳相易了然於心，趴在地上的男子，凶多吉少。
“喂，你還活著嗎？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
雖然這樣很蠢，柳相易必須出聲自證清白。
地上藍色西裝的男子對他的問話，無動於衷。
柳相易走近又重複上一句話，再伸手翻正倒地男子身體。
細狗腰男？他怎麼上了二樓？
冰涼的身體早沒有了生命體征，柳相易裝模做樣伸手試探他鼻息。
“媽耶，這人沒氣了！！我現在是打110還是打120？”
話音剛落，地上沒生氣的屍體，腹部開始大幅度蠕動，速度越來越快，腹部蠕動到胸腔，再到喉嚨。
咯痰的聲音響起，屍體嘴巴猛然張開，湧出大量鮮血，順著嘴角流下，滴入水流。
柳相易腳下淌起紅色血水，眼疾手快抓住逃跑的吸血蟲。
猩紅水蛭蜷縮成團，柳相易攤開手，欲看個仔細。
破裂的聲音太快，他來不及躲避，落了個滿手猩紅血漿。
手感十分粘稠，腳下的血水更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