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崇森詫異地看著眼前俊美的男子，滿眼的不可思議。
祇還是如三個月前初見那般，美得不可方物，超越了性別。
祇依舊渾身光溜溜的，某個部位被白光覆蓋。
“鳥人，你把翅膀分給我了？”
麵對崇森的疑問，男子點了點頭，絲毫不介意這冒昧的外號。
“你的光環怎麼變成這樣了？”崇森看著其頭頂僅存的半個光環，再次提問。
男子笑而不語，挑了挑眉，示意其看頭頂。
崇森理會了祇的意思，抬手向頭上探去。
指尖傳來冰冷的觸感。
崇森緩緩張大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
自己也成了半個鳥人！
“為什麼？”崇森抓住祇的手腕，質問道，“為什麼要給我這些？”
但很快，一股氣息順著手傳了過來。
這是一股同源的氣息，甚至超過了血緣！
崇森被震懾住了，這是靈魂同源的氣息！
崇森這三個月來一直融入不了這一千年後的世界，對他來說這一切都像是一場漫長的夢，以至於來到自主覺醒的夢境中都沒有太過驚訝。
即使見到了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崇森、即使夢境世界中兩人的感官是相通的，崇森也最多將他看做自己的弟弟。
崇森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一點無法改變，也做不到自己欺騙自己。
這是來源於認知上的格格不入，是時間上的餘數，是靈魂上的互斥。
但此刻，一切潛意識中的抗拒都冰消雪融，因孤獨在心裏堆起的保護殼也土崩瓦解。
如果祇是女性，崇森可能會堅定不移地認為這是愛情！
崇森驚訝地看向他，一時間竟有股照鏡子的錯覺！
“你你你你！”崇森口吃道。
震驚之餘，他連忙鬆開了手，這時崇森才想起，眼前的不是另一個自己，也不是什麼鳥人。
祇，多半是天使！
“您……是天使嗎？”崇森小心翼翼地用上敬語。
男子聞言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對一臉不解的崇森悠悠地說道。
“我的確有你認知裏天使的特性，但我不被你所認知的造物主所創。”
聽聞男子的解釋，崇森心裏已然掀起驚濤。
造物主？什麼意思？真的有上帝？
那三清呢？盤古呢？
“不在同一維度的存在我無法預知。”男子突兀道。
啥？
什麼意思？
他在跟我說話？
【是。】
男子的聲音在崇森腦海中響起，但男子並未說話，僅僅是微笑著正視崇森。
很明顯，祇不僅會所謂的讀心術，更會修仙故事中所謂的神識傳音！
就在崇森想繼續問下去時，卻被腦內再次響起的聲音打斷。
【我知道你想問的所有問題，但我的時間不多，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來完成！】
【聽著，我知道你是生而知之之人，你認知中所謂的穿越並非偶然！】
【循環太久了，你是一切的希望！你必須找到出口！】
【我已經暴露，那些意誌不會放過我和你，等你醒來必定有至少一場劫難，你一定要活下去！】
看著男子嚴肅至極的神色，崇森被嚇住了，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如果我下次回來你還活著，我會和你解釋一部分本質，但現在……】
男子的身上開始顯現發光的斑點，一個個咒文如蚯蚓般蠕動著，緩緩構建出一幅巨大的圖騰！
最顯眼的胸膛位置是太陽與月亮相互鑲嵌在一起，周圍環繞著祥雲與群星。
【無數次循環中，祇們總是能化險為夷完美地完成傳承，可依然打破不了循環……】
【說真的我很喜歡你認知裏的一個詞——不破不立！】
崇森的身體在此刻不受自己控製，開始同男子做著相同的動作。
兩人的手相互觸碰，十指緊緊相扣。
氣氛逐漸曖昧，但崇森卻逐漸驚恐。
一部分咒文開始劇烈蠕動，正沿男子的雙手爬過來！
“啊！！”
咒文爬上崇森的雙手，傳來的是劇烈的灼燒感！
好似骨頭變成火炭，一點點將整隻手燃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