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是德叔懟得七堂啞口無言。
她高傲地撇過腦袋,裝作無視德叔。
但是胸膛起起伏伏,顯然被氣得不輕。
德叔也不在意,扭頭一看,發現精瘦男子正畏畏縮縮打量他們兩人。
視線對上的一刹,精瘦男子連忙低下頭去。
德叔一拍腦門,笑道:“瞧我這記性,光顧著收拾他倆,怎麼把你給忘了!”
說著連倒了三杯酒,推給精瘦男子。
“這……德爺,我沒犯啥錯吧?”男子賠笑道。
“你手底下的人犯的錯嘛,咱做大哥的怎麼能讓底下兄弟受罰呢?”德叔循序善誘道,“做大哥就該有大哥的氣度,老六,喝吧!”
“啊?”海哥驚訝地抬起頭,“原來剛才那個不懂事兒的是六叔你的人啊?”
老六苦笑著對海哥表示歉意,隨後一臉痛苦地將三杯一飲而盡。
“海哥,隻是喝三杯酒而已,為什麼他很難受的樣子?”崇森不解,小聲詢問道。
“你以為你幹爹的罰酒是那麼好喝的?”海哥戲謔一笑,“一杯十萬,加一杯翻一倍。”
好家夥!
德叔不愧是黑幫老大,收保護費收到自己人頭上來了!
鍾鴻德見老六痛快地受罰,便不再追究,高聲道。
“上菜!”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悠閑地小酌起來。
“德……幹爹,苒苒還在下麵呢。”崇森小聲提醒。
總不能幹兒子在這兒吃飯,親女兒在下麵挨餓吧?
自己什麼身份還是要分清楚的。
萬一犯了錯,自己可沒有十萬買酒喝。
德叔不說話,隻是用大拇指朝身後角落指了指。
崇森扭頭望去,小姐正坐在另一張桌子上做功課,鍾洛汐在一旁輔導。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雙眼。
小姐什麼時候上來的?!
“汐姐的異能是【行者】,可以帶人瞬移。”似是看出來崇森的疑惑,海哥慵懶地解釋道,“不對,你現在應該叫她堂姐。”
說到這裏,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對崇森滔滔不絕。
“阿森你的幹姑姑……不對,義姑姑?好像也不對……算了就叫姑姑吧。”
“你姑姑是鍾玉蘭,你堂姐就是她的孩子,隨母姓。”
“鍾姨是咱們的老大,玉堂就是她建立的。”
“你幹爹是二堂,我爸是三堂,是他倆發小。”
崇森聽後大概有了一個了解,德叔的姐姐是個狠角色,黑幫創始人。
但他又感覺很奇怪,隨即問道:“那為什麼堂主不是我姑姑反而是我幹爹呢?”
“怎麼?你小子覺得我不能當堂主?”德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崇森連忙回頭解釋:“幹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鍾鴻德見狀擺了擺手道:“逗你呢,這也不是啥秘密,她在醫院擺爛呢。”
崇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德叔的神情好像不是什麼沉重的事兒,繼續問下去的話貌似又不禮貌。
“我們是從外區進來的,當年打龍頭的時候她被偷襲,脊椎受損,下半身癱瘓。”
德叔毫不在意地概括了原因,仰頭又喝了一杯。
“不對啊,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
“宋警官跟我說了,你娃娃是個讀書的料,我沒打算讓你進玉堂,那些破事兒你就別問了。”
“來來來,兒砸,陪幹爹喝一個!”說著便給崇森倒了一杯,又給自己續滿。
沒辦法,崇森隻好邊喝酒邊陪鍾鴻德吹牛皮。
談笑間,菜已經上齊。
“來來來,在幹一杯~”鍾鴻德拿過酒壺,給崇森的杯子倒上。
“爸比,你怎麼在喝白酒!”
嬌嫩的斥責聲從後方傳來,嚇得德叔手一抖,酒灑在了崇森褲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