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的夏天一向都是陽光伴著微涼的風,今天卻有些陰沉,許星川抱著兩束花走到墓碑前,鮮豔的顏色襯得他本就白得皮膚有些反光,墓碑上麵的照片是一個長相很明豔的女孩,跟他手裏的紅玫瑰倒相稱,女孩年紀不大看著也就二十來歲,不過看著照片有些年頭了,但不怎麼樣的像素仍然掩蓋不了女孩過分出色的臉。
許星川彎下腰把懷裏的白色菊花放到幕前,“劉阿姨,抱歉來的有些遲,我母親做了個手術不能親自過來了,她讓我給您帶束紅玫瑰過來,說您會喜歡的。”
許星川對這位長眠此地的女士並不熟悉,隻是聽母親大人蘭女士寥寥說過幾次,這是自己年輕時的一個朋友,後來因為些原因不再聯係了,但他想蘭大美女不會讓自己為了個早就不聯係的朋友連夜趕飛機就為獻兩束花的。
但他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當時沒有多問,現下也是放下花便離開了。
墓園的路有點窄,許星川也有些心不在焉,沒注意到迎麵撞上來個男人,不對,是男孩,視線交錯的一瞬間許星川的後牙猛然咬緊,男孩眼裏的野性與防備猝不及防地刺了他一下。
不過對方被撞了下後沒說什麼,迅速向前方走去了。
許星川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想著自己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是有些累了。
剛到墓園門口。
“川兒!這裏!”大成揮著過分粗壯的手臂衝許星川喊著。
許星川坐上副駕,一邊係著安全帶邊說:“完事了,走吧。”
“這裏風景挺不錯的,待兩天再回唄,這附近就有片民宿,咱也賞賞花,看看海。”
“你定吧,我眯會。”許星川把鴨舌帽帽簷往下壓了壓,準備休息,帽簷下的眼睛突然微微睜開了一下。
上次見那個眼神還是在阿拉斯加州,那是一頭受傷的孤狼。
跟著大成的攻略快速選定了房間,許星川剛進房間就收到了蘭大美女打來的電話,“星星啊,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呀,挺順利的,墓地還算好找。”
“星星呀,我跟你說,我今天又跟以前朋友打聽了下,你劉阿姨有個兒子,叫段橫,今年應該是十八了,當時離婚雖然撫養權落在那個人渣手裏了,但那孩子還是在雲城的,你要是不著急回來就去看看那孩子,有什麼能幫的盡量幫一把。”
“行,保證完成任務。”
嘖,還挺上心,不過也是,十幾歲就父母雙亡,的確是……
算了,能幫就幫吧。
掛了電話,許星川簡單洗漱了一下就一頭紮進了柔軟的被褥中,睡了個昏天黑地,等再醒來時已經是淩晨三點,時間有點尷尬,再睡也睡不著了,自己中午那會就墊吧了點,早就餓了,想著大成中午吃得也不多就跟他發了個消息,沒成想對方還真沒睡,兩人一拍即合溜達著去了隔壁小吃街,據說好多燒烤商家直接開到早餐店開門。
已經淩晨三點多了,街上人不多了,二人找了個順眼的店,坐下就對著菜單狂點一通,客人不算多,上菜很快,羊肉被炭火激發出來的油香混著辣椒孜然的味道讓人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