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崖峰,崖深千尺,橫瀑其中,狂風簌簌,萬物絕生。
數眾修士子四麵八方,呈圍剿之勢,構結上古殺陣。
“顧幾許,你罪惡至極,濫殺無辜,傾覆師門。可歎你也曾是青欞三絕,劍絕天下。走至如今這番地步,實是你咎由自取。”
陣中男子,玄衣勁裝,金冠束發。肆虐的靈力,剜刮血肉。男子輕撫手中血珠。“咎由自取?吾做事,輪不到俗人評說。”
“此陣結成,世上在無渙冥帝顧幾許,輪不到你在囂張。今,我各派高修,謹代修仙界,除了你這惡障。封於混沌,不死不滅,不得超生。”
語罷,以掌結印,殺陣瘋狂吞噬所處時空的能量。
“吾本覺著這世間,乏味極了…也罷,混沌中過於寂寥,爾等便來陪吾罷。”
這是何意,這瘋子莫不是想讓我們陪葬?這可是上古殺陣,他當真……不對,一個瘋子,能有什麼顧慮!已有怯懦者,亂了陣腳,若是死了,還可轉入輪回。這瘋子要你陪葬,便是魂飛魄散,萬劫不複。
“瘋子!”眾人受內力擾亂,含血大罵。
“便是此刻了。”陣中男子,目光向一處虛空,又似什麼都沒看進眼中。接下來的一切,於他而言,似彈指間的浮塵,一般無二。
絕崖峰內,萬物絕生。
一念之差,步入殊途。
“破文,破劇情,狗血作者,爛文筆。我家二狗子在二十六鍵上滾一圈都妙筆生花。
一年少輕狂男大學生,洛夏,在家中瘋狂輸出。
暑假,洛夏宅在家中迷戀上一本名為《殊途》的大男主爽文,為它熬更守夜。
哪裏想到,作者抽著羊癲瘋,匆匆結尾。男主攪的修仙界天翻地覆,最後團滅!緣由呢?坑呢?不填了!把洛夏埋在裏麵,現在洛夏出不來了,一時氣急攻心,在網上釋放怨氣。
洛夏摔了鍵盤,本就心髒不好,現是雪上加霜。一時頭暈眼花,昏昏沉沉。
洛夏趴在床上最後想的,竟是“若是我是作者,肯定不會這麼寫!”
心口刺痛,大腦像是被揉碎了,在重啟。洛夏隻覺一陣天翻地覆,自己好像被抽離了身體,在虛空中拉扯掙。
隻想尋個地,將自己沉下去,如此想著。輕浮於空中,慢慢下落。
待塵埃落地,再睜眼時,輕紗拂麵,香膩熏人。一片古色古香的裝飾。
“這是……”洛夏微睜眼,眼中霧氣迷眼,花花白白一片。
“仙長這也太不禁喝了,媽媽說,山上的仙人不近這俗塵氣。你可是偷跑下來的?”
仙長?偷跑?這些是什麼東西?洛夏頭疼的厲害,想努力理解這些字,卻湧上來陌生的記憶
“仙長,你這是怎麼了,流了好些汗,可要喝水?你可是不能喝這酒水,我叫大夫來看看。”
“不用。”木槿衣袖被一隻勁瘦有力的手拉住,白皙的手,在燭光下泛著暖光。
床上青年,麵色蒼白,鳳眼微熏,不減冷色。喝了酒,紅暈浮於麵上,如雪中臘梅,奪人心魄。
木槿微愣,那手已放下。
洛夏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一個活生生的男大學生,怎麼就超緯度的穿書了!穿成《殊途》書中,男主手刃的炮灰師兄,溫瑾行。
有種炸裂三觀的痛苦,更煩人的事,卻找不到人傾述,該怎麼回去……
洛夏現在什麼都不想幹,隻想一個人靜靜。
“仙長……”木槿諾諾開口。
“溫師兄!”一位身穿白鶴刺繡,收腰束腕,劍眉星目的少年蹬門闖入。見著少年幾步流星跨到自己麵前,拉起自己的手腕,便皺眉把起了脈。
“師兄沒事便好,餘下弟子也已安頓好。我們此番中了那妖道圈套,怕是要在抓起來,便麻煩了。”
洛夏翻找這人的信息,青欞宗分兩峰。
這是青欞宗無極峰無極尊者的座下關門弟子,寂無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