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申猴辦理好手續後,照常跟著陳浩瞬移到了將要審核對象的地方-內蒙大草原。
一眼望去盡是無際的綠油油草地,不遠處有幾匹馬兒在低頭吃草,沒有方圓百裏沒有感受到人口,隻有不遠處那一個蒙古包駐紮在這,有種亂入的違和感。
“申猴姐姐,確定是這個地方沒錯嗎,這地方也太偏僻了,想點個外賣都沒法點,果然內蒙不包郵是有道理的。”陳浩感慨道,他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裏。
“沒辦法,地廣人稀,但這條件也成為很多隱世散修喜歡居住的地方,沒有人打擾,或許奪舍的那個人也是隱世很久的修煉者。”申猴說道,根據了解,內蒙內存在在冊的武道修煉者就有684名,而且都是散修。
“原來這樣啊,散修們還真奇怪,不是躲在深山就是住進人少地方,就這麼怕打擾啊。”陳浩說道。
“這隻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政府頒布的武道協議,禁止暴露給普通人看見,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的,查到就會被我們碧淩樓處罰,所以才導致一些散修不得不走到人少的地方,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維持兩個世界的互不幹擾,一旦被普通民眾發現這個世界並不普通的話,將會造成混亂。”申猴補充道,這個規矩從華夏建國之後就實行了,所以為什麼很多人都知道古代有輕功有絕世武功現代卻沒有了,因為現在都是明令禁止出現。
“那還真是麻煩,那現在要不要打電話通知一下那個奪舍的,我們已經到登記的地方了?”陳浩說道。
“嗯,我剛才發位置了,他等下就過來了,我們在這裏坐下等他吧。”申猴說道。
“好吧。”
大概時間過去5分鍾。
陳浩和申猴都感應到了什麼,回頭向天空望去。
一個黑色小點逐漸變大,從高空中急速落下,“砰!”一聲巨響,直接落在不遠處的蒙古包上,原地踩成個大坑,飛起陣陣灰塵。
灰塵隨風散去,一個身著蒙古民族服飾的少年踏步向陳浩他們走來。
“楊帆!?”陳浩看清來人的模樣,驚訝的喊道。
“?”那個蒙古少年愣了一下,突然就被一隻手抵住喉嚨,全身僵住無法動彈。
身旁的申猴被這一幕給嚇到,見到陳浩突然動手,而且似乎夾帶著怒氣,仿佛要殺了他一樣。
“等一下,陳浩先生,先問清楚!”申猴說道,並急忙跑過去。
陳浩抵住“楊帆”的喉嚨問道。
“你是誰,為什麼要奪舍楊帆!最好老實說出來,不然我就把你從楊帆的身體裏抽出來,折磨千萬年!”陳浩怒氣的說道,眼裏盡是殺氣,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好朋友被別人利用。
“前輩,前輩饒命,晚輩是得到這個少年同意後才占據這個身體的,並沒有加害過,前輩明察啊。”“楊帆”可以感受到陳浩掩蓋不住的殺氣,強大的壓迫感令他難以呼吸,在他麵前的這個和“楊帆”年紀相仿的少年境界絕對是在頂端。
申猴也及時跑到陳浩身邊。
“陳浩先生,先放下他,讓他說清楚後再處置,我們也需要知道真相,這樣壓迫他反而不利。”申猴說道,她不知道被奪舍的人和陳浩是什麼關係,但看這個情形,如果奪舍的人給出解釋,那麼後果真不敢想,她擔心陳浩衝動做出傻事,在這個年紀段,很難控製。
陳浩怒視一眼申猴,又死盯著這個“楊帆”說道。
“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不要想著捏造和隱瞞什麼,殺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輕鬆!”陳浩說道,一股強大的威亞從陳浩身體裏釋放,向四周擴散,直接震得在場兩人口吐鮮血,大汗淋漓。
申猴跪扶著胸口,擦掉嘴角的鮮血,男子則七竅流血。
陳浩直接將男子丟到地上,冷冷的說道。
“解釋吧!”
男子全身顫抖,用無力雙手勉強才撐起身體,顫顫巍巍的開口說道。
“回前輩的話,晚輩叫魏凱,從晉級到洞明境後就一直居住在草原這裏,已經有180多年了,但這裏的修煉資源太少,晚輩遲遲突破不到瑤光境,也就隻剩下2年壽命。本來晚輩就打算安安靜靜的離開這個世界,但恰巧在一個月前,晚輩在草原裏找尋自己合適墓地的時候,意外發現了前麵有一群野狼,似乎在撕咬著什麼,這自然界弱肉強食是自古以來的法則,我本想順其自然,但我發現狼群撕咬的不是動物而是人的時候,我就立馬衝上去,擊斃所有野狼救下這個少年。但是很可惜,晚輩沒能早點發現是人,不然就早衝上去施救了,當時的少年也已經被狼群撕咬得身體破爛不堪,難以想象在活著的時候被撕咬是什麼難以言語的痛苦。”說著魏凱解下衣服,露出身體上愈合的咬印和撕裂身體後留下的長長的疤。
“當時晚輩很懊悔,同為兩個將死之人,晚輩決定為他做點補償,於是晚輩將氣勢渡給他,並詢問他的意見,用奪舍來救活他。”
“奪舍後楊帆已經不是楊帆了,還怎麼是救活他!”陳浩說道,但身上的殺氣已經是減少許多了,至少前麵知道楊帆是被狼群襲擊的,但奪舍後是怎麼救他還沒說清。
“前輩,奪舍這邪門歪法雖然武道界命令禁止,但是黑市上有一些大能修改了施法的氣路,在奪舍後,隻要奪舍的人放棄占據意識,被奪舍的人意識就會慢慢蘇醒,而且也會繼承奪舍人的能力,而晚輩在少年將死的時候提出用奪舍救下他,這次很順利的將晚輩的意識和能力繼承到這個少年身上,受傷的身體也在慢慢的愈合恢複。晚輩前些日子就喚回了這個少年的意思,達成了協議,等晚輩登記成瑤光境後,晚輩會自動消散,少年就會回歸。”
“這麼說楊帆已經回來過了?”陳浩說道,已經恢複平靜的氣勢了。
“是的,前輩,這個少年回來過了,晚輩也和他說了這個武道界的所有事,貌似他很快的接受了這個世界的情況,晚輩也能安靜的死去,這個身體就留給這個少年,用晚輩的瑤光境繼續活下去。”魏凱說道,他已經下定決心了。
申猴聽著男子的話,心中感慨,男子的確心性善良,能舍己為人。她看向陳浩,時刻注意著陳浩的舉動。
陳浩歎了口氣,說道,“不好意思,是我衝動了,楊帆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以說是從小玩到大,他幾個月前還叫我一起過內蒙來放放羊,沒想多一瞬間過去的兩個月就發生這樣的事,我剛才也是控製不住情緒。既然你奪舍了楊帆怎麼會突破到瑤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