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又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你!你這個瘋女人!賤人!!你怎麼敢!!!媽的!媽的!!!你去死!去死!!!”吳廖躺在地上瘋狂的扭曲著身軀,整個人近乎瘋魔。
“……”
我站在原地不吭聲,打算等他癲完。
吳廖一開始先是狂罵後來再嗚嗚的鬼哭,最後便是抽噎著不說話。
他不想報仇嗎?
他想啊,他比誰都想,但他不能,也不敢。
我在心裏暗諷:欺軟怕硬的渣滓。
“呦,不接著嚎了?”我嘲諷道。
“……急什麼…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吳廖有氣無力道。
“哦?已經開始用這個底牌威脅我了呢,看來是察覺到了。”我陰陽怪氣道。
我慢慢朝著吳廖走去,腳步聲被這個空曠的廁所放大。當然,這個聲音在吳廖那估計是死亡倒計時。
吳廖見此又開始急了:“你要幹什麼!你給我停下!不許過來!!停下!我不是說了,我死了你也會死!你是不是不信!!”
我停在了吳廖的旁邊,蹲下來笑臉相迎:“信啊,怎麼不信,不就是你用的那張牌嘛,我死不死無所謂,但你要是死了,我也要跟著死,這應該是那張牌的主要作用吧。”
“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張技能牌的作用的?”吳廖滿臉的吃驚。
“嘻嘻,從你那出牌的那一刻就猜到了。”我把刀從吳廖身上抽了出來,他疼得大叫了一聲。
畢竟在這個遊戲裏,沒有人會想找一個弱逼,特別是我這種的小白組隊,除非能給對方擋命。
我從包裏翻出紙巾將匕首上的血跡緩緩擦拭,根本不耐煩看吳廖一眼:“吳廖,你覺得做到這個地步會讓人死亡嗎?”
吳廖沒吭聲,隻是滿頭大汗忿忿不平的瞪我。
“不會。”我答。
我們都心知肚明——不會。
我頓了頓,笑道:“吳廖,你要好好謝謝你的這張牌。”隨後我又斂起了笑,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殺意:“因為啊,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在我有點輕信這個動物園裏出去的謠言的時候和看到你的所作所為的時候…”擦拭匕首的手一頓,我死死盯著吳廖脖頸上的大動脈,道:“我是真的有想過殺了你的。”
吳廖感受到我明顯的殺意,不由的咬住了後槽牙。
如果不是他出手快,用了那張牌……
我看著吳廖這孬樣——
他害怕。
他意識到了——這場遊戲中,撒謊、裝傻充愣、設計等的陰謀詭計,我無奇不用。
但他現在意識到也是晚了。
“隻是這個程度你就害怕了?”
“……”
“不該啊,你不是很會算計嗎?怎麼不吭聲啊。”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吳廖死死的瞪著我,目光像是淬了毒般,讓人膽顫。
這個發現指了很多,他篤定我通過他推出了許多東西。
“……你管得著嗎?蠢貨!”
想套我話?
‘反派死於話多’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此時女廁所外又傳來陣陣的獅吼。
因為規則限製的地界問題,短時間內獅子是無法進入女廁所的,起碼在觸發某個條件前。
我和吳廖都向吼聲方向瞟了一眼,我瞥了眼吳廖的神色。
他很慌啊。
“你應該早就把這場遊戲過了吧,吳廖。”我笑咪咪的說,然後提起吳廖一隻被我紮穿的手的指頭:“哎呀呀,即使你已經玩過這場遊戲了,但以你目前的情況,想再次過關嘛~”我賤嗖嗖的笑道:“不死,也得殘吧。”
我提著他手指的手一撐,他的手‘啪嗒’一下又砸在了地麵上。
“你這一路上都有向柳嬌發關於我的消息吧,你甚至特別執著於我的選擇和處理方式。”我慢吞吞的說著,時刻觀察著吳廖的表情,“這一刻是不是想著‘不急,不急,先穩住陳妄這個瘋子,等柳嬌趕來救我’啊?”
我的話正中吳廖的心中所想,他的表情很僵也很陰。
我用擦幹淨血跡的匕首拍了拍吳廖的額頭,幸災樂禍道:“不過啊,你要大失所望咯~
你第一次過這關遊戲的時候應該沒有到過獅子園區,也沒有很細致的研究過這個園區和女廁所的關係。”
“是什麼關係?”吳廖冷冷的說。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貼心的給了他一擊:“女廁門口有個牌子寫著[進入得100積分],周圍的獅子不進來也不離開。
這個女廁所啊,是個多人針對性的強製任務。
簡單點說,就是進入這個女廁所的人數不限但必須是在同一時間內進入並且被女廁所鎖定,每個人必須完成這個強製任務但不給予任何向外求救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