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舅母的鬼哭狼嚎一番,村裏一些人已經相信了大舅母的鬼話,看向他們的眼光就是十分的不善了起來,並且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葉天瞳看到這一幕根本就沒有奇怪,這就是輿論,向來就是一群無聊的人說出的鬼話,然後還有一群人不問前因後果巴巴的跟著後麵,隻需正義凜然的討說法。

這種事,無論什麼時代,總是屢見不鮮。

葉天瞳淺淺一笑,看著大舅母,冷哼一聲,想用這種方法打到我?

老娘的道行可不是你比得了的。

淡定的走出去,隻身立於場中。淺笑吟吟的看著那一群議論紛紛的人,麵色閑適,好像那個大舅母口中那個凶殘的打人者不是她。

往後麵招了招手,榮學良知趣的端來兩個藤製椅子。葉天瞳扶著媽媽坐上一個椅子,然後,自己坐上去了另一個椅子。

然後,翹起二郎腿,旁若無人的拿出榮學良從集市上給她帶回的瓜子,蠶豆和糖果,咯吱咯吱的嚼了起來,那表情叫一個享受。

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葉天瞳的動作,有些不明白現在的狀況,麵麵相覷。連大舅母幹嚎的聲音都小了幾分,咽著口水盯著葉天瞳手中的零食。

葉天瞳見眾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毫不在乎的擺擺手:“你們看著我幹嘛!我隻是個看戲的,唱戲的在地上躺著呢,去看她,去看她。”說著,用手指了指在地上幹嚎的大舅母。

圍觀的人的目光在葉天瞳和大舅母身上掃來掃去,有些弄不懂狀況了。

大舅母見這樣子也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有力道。自己根本就是在唱獨角戲,在眾目睽睽中,自己的舉動簡直就像笑話。

葉天瞳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大舅母,順手丟進嘴裏一個蠶豆,嘎吱嘎吱的嚼著,含糊不清的說:“大舅母,您不是說的很開心的,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你再不說,我就有話要說了。真不說?真不說,那我說啦。”

說完,葉天瞳將手中的零食溫柔的分給周圍的小朋友,摸摸他們的頭。緩緩站起身,環視一群眾人:“在場的各位爺爺奶奶伯伯嬸嬸叔叔阿姨們,你們好!咱們也是這麼多年的街坊鄰居了,今兒個,我隻在這裏問一句話。我葉家,我媽媽葉娟,我葉天瞳,在這個村子裏們住了近十年了,可曾有做過一點點對不起大家,對不起良心的事?”

葉天瞳看著眾人遲疑的表情,頓了頓,繼續說:“劉嬸子,你家小牛娃生病住院的時候是不是我媽媽每天到你家中幫你照顧老人,和處理農活,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張爺爺,你兒子媳婦全部到鎮上打工去了,是不是我時不時過去和您講講話,聊聊天,陪您解悶呢?還有那些去修路的哥哥們,是不是我葉家想著你們,沒有讓我表叔去鎮上請工,而是把賺錢的機會介紹給大家呢?還有那公路,到現在還是我葉家一家出資,修起來了大家難道就不準備用了嗎?”

葉天瞳這一段話不帶喘氣的說下去,說得那些圍觀的人是一個個低下了頭,羞澀的用手搓著衣角,不敢看葉天瞳的眼睛。那幾個被點名的更是躲到了人群後麵,不敢出來見人。

葉天瞳放緩了語氣,聲音也柔了下來,說道:“這件事其實也不怪大家,主要是我家這個大舅母的話太過篤定,迷惑了大家。不然以我們葉家和大家多少年的街坊關係也不至於誤會我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