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不讓肅清大師告訴皇上,你已經找到幕晨了?”
回酒樓的路上,沐挽秋試探問道。
天底下沒有父母不期盼自己的孩子回家,皇上貴為天子,或許比常人要更渴望這種簡單親情。
蕭幕晗停下腳步,認真道:“父皇身邊每日圍繞著這麼多人,並不是人人都可信,若是讓有異心之人聽去了,免不得給我們一路上增添許多麻煩。”
沐挽秋聽完,開懷一笑。
“不愧是行軍打仗之人,心思縝密,小女子佩服。”
蕭幕晗不自然地別過臉去,拉起她的手繼續走。
“不過,就肅清大師回去替你說告假之事,皇上真能同意嗎?”
“放心吧,父皇最信任之人,就是肅清大師,他說話一定管用。”
蕭幕晗突然轉過頭看向她,邪魅一笑,“就算他不同意也沒辦法,總不會派人來抓我吧。”
不知從何時起,蕭幕晗簡直是越來越會耍無賴了。
沐挽秋無奈搖搖頭,“倒是不會抓你,他隻會覺得,是我把你拐走了。”
“放心,就算他真這麼想,我也會親自向他解釋,告訴他...”
蕭幕晗湊近她耳邊,低聲說:“我心甘情願跟著你走。”
沐挽秋耳朵騰地燒得緋紅,四竄著遠離他,埋頭飛快地朝前走去。
蕭幕晗怎麼現在跟個浪蕩子一樣,她以前決然不會想到,他竟然這麼會...撩!
一行人去酒樓酒足飯飽之後,高高興興回到了住店。
剛進店,就被掌櫃叫住。
“公子請留步,方才有個叫肅清的和尚,過來留了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
“多謝!”
蕭幕晗接過信,給掌櫃打發了些銀子,拿著信上了樓。
“肅清大師有什麼事情,竟然送信到這裏來,快打開看看。”
沐挽秋催促。
下午她們離開寺院時,老爺子說那話分明是知道醫穀在哪兒,故意吊著他們胃口。
如今又來送信,定然是將地址寫在了信上。
蕭幕晗將信封拆開,果然看見上麵寫了一行字,落款是肅清。
“若你們覺得貧僧知道醫穀的地址,那便錯了。”
“哈哈哈哈哈。”
“若是你們現在心裏納悶,覺得貧僧故作神秘,那便對了。”
沐挽秋念著信上的內容,一臉茫然。
難不成肅清大師特意跑到這個客棧來,留一封不明所以的信,就是為了找回場子?
蕭幕晗也擰緊眉頭,在他印象中,肅清大師雖然比其他僧人張揚了些,但也不會做如此幼稚之事。
“這裏怎麼有個箭頭?”
沐挽秋盯著信紙看了許久,才發現最下麵有一個極小的箭頭。
蕭幕晗定睛一看,將信紙翻了個麵。
看到上麵的內容,兩人大喜。
沐挽秋調侃:“老爺子肯定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懲罰你下午吞吞吐吐,讓他那顆好奇心受傷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
蕭幕晗十分欣喜,也不在意沐挽秋故意奚落。
沒想到他們不過一日,就知道醫穀位置所在,多虧了肅清大師。
沐挽秋感慨,“沒想到這老爺子,竟然知道這麼多。也不知道他是何許人也,真是我們的活菩薩。”
要不是他,他們估計還要花費好多時日找醫穀位置。
另外,這個茹公行蹤不定,若是他不在醫穀,又要再花時間上路找這位醫仙。
且不說治病的時間,還真不知道要在路上耽擱多久。
哐哐哐!
第二日清晨,沐挽秋還沒醒過來,就聽到了叩門聲。
“誰啊,這麼早敲門幹嘛?”
沐挽秋渾渾噩噩起身,以為是蕭幕晗在敲門,眯著眼睛去開了門。
她開了個門縫往外瞅,“楚亦行?你來這裏幹什麼?”
沐挽秋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的確是楚亦行沒錯,隻有他才會穿得這麼騷包,一看就是富貴公子。
還未等他說話,沐挽秋看見楚亦行整個人仿佛飄起來似的,一直往後退。
見鬼了!
沐挽秋打開門一看,才看到蕭幕晗黑著臉拎著他退後了幾步。
“楚公子,這裏麵都是姑娘,你在這裏鬼鬼祟祟做甚?”
楚亦行扒拉開蕭幕晗,輕咳一聲:“我哪裏鬼鬼祟祟了,你別說的那麼誇張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