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庾楷,豫州刺史,他也同王國寶一樣依附於司馬道子,他的實力一直令王恭忌憚,但由於司馬道子的一陣騷操作,直接把庾楷推到了自己的對立麵。
自從王恭以清君側的名義逼司馬道子處死王國寶等人之後,司馬道子就對王恭和殷仲堪十分忌憚,於是,他啟用了司馬尚之和司馬休之兄弟。
會稽王府,高牆大院,戒備森嚴。會稽王司馬道子披頭散發的的躺在軟床上,兩名穿著薄衫的尼姑躺在他的懷裏,司馬道子雙手摸著兩個尼姑鋥亮的腦殼,眼神迷離的看著坐在左右兩側的司馬尚之和司馬休之,等著他們繼續說下去。
“王爺,自從王國寶等人伏法之後,王恭更加驕橫,仿佛隻有他一人才是忠君報國之臣。”司馬尚之說道。
“哎!王恭匹夫手握北府兵,更兼有殷仲堪這個獨眼賊做他的幫凶,確實讓老夫頗為忌憚。”司馬道子顯得無可奈何。
“王爺,他王恭有什麼了不起,我願率兵將其鏟除,把他的人頭獻於王爺。”一旁的司馬休之初生牛犢不怕虎。
“四弟,不可意氣用事!”司馬尚之製止了司馬休之,然後對司馬道子說道:“王爺,我們何不效法先皇,在外多樹藩鎮,以此來對抗王恭和殷仲堪。”
司馬道子一聽來了精神,他微微坐直身子,
“伯道(司馬尚之的字)詳細說來。”
“請王爺先恕屬下失言之罪!”
“伯道何出此言,你我同宗,又是我的心腹,直言無妨。”
“王爺可還記得當年與先帝的主相之爭?由於您在朝中勢大,於是,先帝以王恭為青兗二州刺史,殷仲堪為荊州刺史,郗恢為雍州刺史,先帝以他們為外援,與您進行抗衡。”
司馬道子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司馬尚之,不知他提起這陳年舊事是何用意。司馬尚之繼續說道:“王恭、殷仲堪等敢如此囂張,無非仰仗手中的兵權,王爺何不多樹外藩,與此二人進行抗衡。”司馬道子眼中放光,
“伯道之言甚善!王恭匹夫欺人太甚,處死一個王國寶不算什麼,但天下人都知我是懼怕王恭才處死了王國寶,致使老夫顏麵盡失,成為天下人的笑柄。老夫實難咽下這口惡氣!”司馬道子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一個尼姑的腦殼上,那尼姑疼得“哎呀”一聲。司馬道子趕忙揉了揉那尼姑的光腦袋,
“寶貝,打疼了吧,實在是老夫該死!”
堂堂王爺如此樣子,讓司馬尚之兄弟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王爺,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王國寶雖死,但王爺可重用王國寶的兄長,輔國將軍王愉。殺弟之仇,王愉一定忌恨王恭,同時,王爺可任命王愉為江州刺史,以此對抗王恭。王愉一定對王爺死心塌地。”
司馬道子推開身旁的兩名尼姑,哈哈大笑。
“伯道真乃吾之孔明也,聽了伯道之言,老夫頓感心情舒暢。”
“王爺過獎了。”
“來人呐!”司馬道子高喊一聲,外麵立刻有人跑了進來。
“王爺,您有什麼吩咐?”
“賞伯道黃金五百兩,錦緞百匹。”
“謝王爺!”司馬尚之兄弟領賞之後高高興興地離開了王府。
豫州,古九州之一,地理位置重要。如今的豫州刺史庾楷本是司馬道子的心腹,但今天他卻在大廳上怒罵司馬道子。原來,司馬道子為了對抗王恭和殷仲堪,聽從了司馬尚之的建議,封王國寶之兄王愉為江州刺史,為了進一步籠絡王愉,司馬道子竟將庾楷管轄的豫州分出四個郡給了王愉。接到召命的庾楷氣得暴跳如雷。
“司馬老賊,真是欺人太甚,我對他一向忠心耿耿,不想他竟把我的地盤拿給別人做人情!”
“父親,也許是王爺一時糊塗,做出了錯誤的決定,您何不上書說明厲害,讓王爺受賄承命。”庾楷的兒子庾鴻在一旁勸道。
庾楷冷靜了一下,
“如今也隻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