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等枯樹生出芽開出新的花,等太陽刺破黑暗,等一縷朝霞。我會等一場雨落下,把回憶都衝刷,再與你一起去看看外麵世界到底多大。
——————《我會等》
窗外大雨滂沱,宋鈴蘭這間小公寓裏倒是溫暖極了。
宋鈴蘭窩在沙發裏裹著毛絨絨的毯子無精打采的敲著鍵盤,最近編輯催稿催的勤,她那點存貨很快就撐不住了,沒法隻能半夜爬起來碼。
敲下最後一個字,她可算是鬆了口氣,合上筆記本電腦。
裹著毯子慢吞吞的往料理台去,一摸熱水壺,她上午燒的水到這會早就涼透了,把開關打開重新燒。
轉頭她就又一頭撲在了沙發上躺屍,迷迷瞪瞪睡了會兒,忽地聽見陣陣音樂聲,強忍困意爬起來朝著臥室走去。
宋鈴蘭碼字一般隻用筆記本電腦,手機就放在了臥室充電。
她邊走邊回想這會有誰可能給她打電話,等手機拿到手裏,看了眼來電顯示人,備注的是夏夏。
宋鈴蘭靠在床頭,半闔著眼接通電話。
“哈嘍呀我滴寶,有沒有想我捏。”
宋鈴蘭笑起來,故意逗她說道:“沒有,我天天三頓一頓不落,過得可好了。”
那頭的餘夏哼笑兩聲語氣正經起來:“對了,你知道馬上要辦同學會不?”
宋鈴蘭愣了下,坐起身去翻了會小企鵝可算是在群聊最底下找到了那個她許久都沒點進去過的高三四班班級群。
點進去果然看到在統計要去的人名單,她翻了翻在最底下看到了個熟悉的人名。
黎想。
這個人她有許多許多年沒見過他,沒聽到過他的名字,餘夏七七八八知道當年他倆那些事兒,這些年也從未在她麵前提起過。
猛然間看到對她的視覺衝擊還是有點大的。
“喂?人嘞?”
宋鈴蘭回過神應了聲:“啊,可能信號有點不好,你說什麼?”
餘夏覺察出她的情緒有些不對放柔語氣:“沒什麼,就問你這次還是不去嗎?”
宋鈴蘭抬眼望向正前方的書桌,桌上擺著的是個沒有玻璃板的相框,木質的邊框經年累月留下許多坑窪,照片上的劃痕更是雜亂,隻依稀見得兩人緊挨著的肩膀。
“你容我想想。”
餘夏歎口氣知道她還是有點跨不過心裏那道坎。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別再趕稿子了,趕緊洗洗睡。”
“嗯,好。”
電話掛斷。
室內靜悄悄的,宋鈴蘭把自己陷進柔軟的大床裏,散發著自己的思緒。
那個人,始終是她心裏放不下的心結,隻能埋藏在心底。
什麼時候睡著的也想不起來了,一睜眼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九點了。
昨夜小窗沒關緊,她實實在在吹了一夜的冷風,鼻子略微有些堵。
宋鈴蘭翻身拉起被子把頭蒙在裏麵,摸出手機給餘夏發了條v信。
遲早要見的,還不如直接去想著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九月底的太陽依然毒辣,在南城貌似隻有冬天和夏天兩個季節似的。
路上的車不少,宋鈴蘭車技還行,餘夏屬實是不太會開,要不然她就替她開了。
大家都趁著國慶假期七天出遊,各個景點都是人山人海,人擠人。
宋鈴蘭這個職業倒也沒有假期之分,她趕了幾天稿子,好歹是把國慶這七天的更新補上了。
經過了漫長的堵車塞車,她們在國慶的第二天傍晚趕到了目的地。
兩人這兩天累的不行實在是沒有精力去逛逛這邊的景區,草草回了酒店修整。
餘夏癱在床上哀聲怨道:“咱這不找罪受嘛,早知道就不來了。”
宋鈴蘭笑個不停。
“你要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不是說要閃瞎那誰的狗眼嗎。
”餘夏擺擺手:“可別提了,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他那張臉,討厭死了。”
宋鈴蘭簡單收拾了下行李,拿了換洗衣服。
“好了,我去洗澡,你快點收拾東西,咱洗洗就睡了。”
餘夏舉起手示意她聽見了,宋鈴蘭覺得好笑,進浴室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