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楊珩什麼時候藏的鎖甲,這麼小的包袱怎麼裝下5套的啊,這不合理!
不顧幾人的目瞪口呆,楊珩又繼續往外拿出5把障刀(長於一般匕首,約20cm,便於近身使用)。
將鎖甲和障刀分別遞給眾人,楊珩才解釋道:“不用如此驚訝,一點兒小小的障眼法而已。以前教授我和二郎的道士教的,就像幻戲(魔術)的技巧。”
“哥!那道士還教了你這兒好玩兒的本事,怎麼不教我!”楊昭頓時羨慕不已,練習武藝他嫌累,學這些好玩的他卻非常來勁。
楊珩笑罵:“貪多嚼不爛。你整天偷奸耍滑,武藝都學不精,哪還會教你別的。”
其餘三人也是嘖嘖稱奇,幻戲表演不是他們這種平頭百姓出身的人有機會到的,隻聽過傳言如何神奇,這還是第一次見。
幾人換下窄袖胡服,換了寬大的圓領袍服,將鎖子甲套在裏麵,障刀藏在腰間,這才出門結賬。
客棧門外盯梢的差役見他們一副要走的樣子,也急匆匆跑回去報信。
王金鐸領著眾人取回馬匹,各自分了些幹糧、錢財,才上馬直奔西城門,這是他們行軍的習慣,可以防止走散後有人斷了食物。
五人一路策馬來到城門,並未發現任何異樣。
此時正是下午,進出城門的人並不多,守門差役隻是例行攔住他們,查驗了過所文書,並沒有搜身、也沒卡要錢財。
就在幾人以為是虛驚一場,正要通過城門時,一聲喝令從背後傳來。
“站住!”
早上在東門值守的牛勤帶著幾名差役邊跑邊喊,趕了過來。他姐夫溫鹹通前去軍營調兵,此時還沒回來。
眼線反饋的消息是楊珩幾人已經去客棧開了房間,他本以為楊珩等人明日才走,剛才眼線卻突然來報,他大驚失色,連忙點了幾名差役趕了過來。
西門的守城差役們認識牛勤,聽他大喊,立刻疾跨幾步,攔在楊珩五人身前。
“殺出去!”楊珩見狀不再猶豫,立刻招呼李闖等人動手。
現在擋在他們麵前的隻有三個人,牛勤等人還有十幾步距離才能到跟前,楊珩五人立刻動手,衝出城門後立即策馬狂奔,能逃走的可能性很大。
正如料想的一樣,站在最前麵的楊珩、李闖、徐介休分別衝向一名差役,腰間障刀同時拔出,直直刺入差役們的心口。
三名差役大驚,官府一向對兵器管控嚴格,他們見慣了百姓出入,哪想到眼前幾人竟然藏著刀。這一瞬間的驚駭,成了他們對人世間最後的感受。
楊珩五人迅速翻身上馬,身後的牛勤等人已經隻有幾步之遙,幾人用刀刃猛拍馬臀,五匹馬嘶鳴一聲,如箭離弦,迅速衝出了城門。
他們倒不是怕牛勤幾人,而是擔心遲則生變,縣尉溫鹹通在哪裏還不清楚。
楊昭回頭望去,牛勤等人卻急匆匆往回走去,料想他們是去牽馬來追。
論起騎術,他也不擔心會輸給幾個差役,於是心下一鬆,哈哈大笑起來。
“嗖”地一聲,好似空氣被劃破,右後方一支利箭鑽入了楊昭的後背。
先是身體一麻,仿佛被什麼硬物撞到,隨即背部肌肉被撕裂的疼痛迅速蔓延上頭,楊昭整個身子一陣搖晃,立刻栽下馬來。
“二郎!”與楊昭並排騎行的徐介休最先叫喊起來。楊珩大驚,回頭時看到楊昭已經被甩在身後十多米遠。
不遠處一隊騎兵正在衝過來,離楊昭不過幾十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