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善的養父?”
妙真問道,不冷不熱,沒有過多的寒暄和熱情。
“我是劉大大,你就是妙真吧!我的兒媳婦,你真是個好兒媳婦。”
劉大大張嘴就很激動,臉色也變的興奮,整個人就像見到了多年未見的親人,一種撲鼻的新鮮感降臨。
“你跟我來吧!”
妙真彎腰去拿他的行李,不過太多,隻好裝在機場的行李架上,推去停車場。
妙真在前,劉大大在後。
兩個人之間,話不多。
“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劉大大突然之間來了一句客套話,言語之間,也很看出他身上彌漫的愧疚。
“不麻煩。”
妙真怯怯地回答,很生疏。
之後,就是很長時間的靜默。
空氣就像凝固了,兩個人之間充滿壓抑的氣氛。
劉大大的出現,對於妙真來講,是個意外,她的內心,沒有做好麵對的準備。
這個兒媳婦,對於劉大大,那麼陌生,要談什麼呢?
兒子不在身邊?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親兒子強奸了養兒子的老婆?又是什麼感想?
這個事情,妙真就連王娟也沒有說過。
王娟是個善良的人,死前那些痛苦的日子,她不想雪上加霜。
他又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二哈會和他父親一個德行?
想到這裏,妙真就打了一個寒顫。
會不會引狼入室?
不經意間升起了妙真的警惕性。
“你餓了嗎?” 妙真冷不丁地問了一句,想起他坐了那麼久的飛機。
“不餓,飛機上有吃的,謝謝。” 劉大大機械般的答道。
又是一陣沉默。
妙真上了車,將劉大大扶著,坐在後排,行李箱放在後尾箱,已經氣喘籲籲。
初冬的劉家莊市區,也是寒氣逼人。
她看了一眼後麵的劉大大,穿的單薄,沒有棉襖,隻是一件不厚的夾克。
就鼻子一酸,感覺對方好可憐。
“你穿的太少了,不冷嗎?”
“澳洲好熱,我不知道這邊這麼冷,不過箱子裏有衣服,太麻煩了,懶得換。”
劉大大解釋。
“哦”
車開動,返程兩個小時,路麵不平,顛簸晃動。
“哎,還是這麼差的路,都幾十年了,國家都沒有建設?走的時候是這樣,回來的時候還是這樣?不是因為無奈,我真是不想回來。”
劉大大坐在車上被搖晃的難受,一頓抱怨。
澳洲那麼好?那你回來幹什麼?死也要死在澳洲。
妙真在心裏暗罵,沒有說出來。
也沒有回劉大大的話。
“不是因為病,我才不會回來,呆在澳洲,房子大,車大,人少,環境又好,生活方便,你看看這裏,怎麼開車?真是要命?”
抱怨聲不斷的劉大大,坐起祖國和澳洲的對比。
妙真沒有去過澳洲,但是她在法國巴黎留學過,知道那邊的環境。
現在祖國發展昌盛,早已經超過歐美了。
不光農村的環境好,城市的環境更好。
就說劉家莊,聽一善說,以前這裏村民可憐,都是土坯房子,沒有水泥路麵,更沒有高樓大廈。
這些年國家大力建設,土坯房子早就不見了,哪家不是蓋了樓房,平房,哪家不是亮刷刷的,就說這路麵,是前幾年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