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棠被蠻力拖進車子後座。
劇烈掙紮無果,被人按著,臉頰貼著皮座椅。
身下一涼,謝棠棠控製不住地叫出聲,“江宴聲!”
男人的半張臉隱在暗處,模糊了英俊的五官,隻剩下陰冷。
沒有任何前戲的開場,謝棠棠疼得臉色發白,顫著聲音,“江宴聲,你瘋了吧!”
當前的戲碼,沒少上演。
寧城豪門圈內無人不知她和江宴聲夫妻不睦,江宴聲極其厭惡她。
明麵上不給她臉麵,私底下更是對她極盡嘲諷。
他恨她鳩占鵲巢,搶了原本該屬於謝雲汐的江太太身份。
男人健壯的身軀壓在她身上,肆意惡劣地弄她,“三年了,還沒習慣?”
謝棠棠閉閉眼睛,壓下自心底深處蔓延上來的酸澀感。
“你上癮了嗎?”
男人極短地僵硬一瞬,動作幅度極大又極狠地弄她。
“你覺得可能嗎?”
他在嘲諷她沒有自知之明。
雖然習以為常,但依舊難受。
結婚三年,男人除卻言語上的嘲笑,更多的是身體上的羞辱。
她不習慣。
怎麼可能會習慣被這樣對待?
謝棠棠看不見男人的表情,此時此刻,也不想看見他頂著一張她所熟悉的臉這般對她。
她甚至轉開臉,麵朝下。
細微的動作,卻是激怒了江宴聲一般。
他強勢地將謝棠棠反轉身體,正麵朝下與她麵對麵。
謝棠棠借著車窗外照進來的微弱光亮,看著上方的男人。
他不是“他”!
不是她記憶深處溫柔以待要與她攜手白頭的男人。
江宴聲敏銳地察覺到謝棠棠在走神,他掐住謝棠棠的脖子。
“你在想什麼?”
謝棠棠握住他的手腕,清冷的黑眸注視著他。
“在看你啊!”
江宴聲怎麼會看不出來,她不是在看他。
男人嗓音沉沉,“你覺得我信?”
謝棠棠嘴角泛出一點淡淡的笑,“為什麼不信呢?”
三年前她回國,頂著巨大的壓力,不惜被人謾罵侮辱,一定要嫁給他。
不就可以證明她有多愛他嗎?
婚後三年,她更是無數次出入寧城大小會所夜店,各種威脅地抓江宴聲回家。
就像今晚,她將江宴聲帶回家,因而惹怒了他,才有現在的一幕。
江宴聲眉頭緊鎖,冷漠不語。
謝棠棠五官精致明豔,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
看人時雖清冷,但時間一長就顯得深情勾人。
江宴聲大手蓋住她的眼睛,一邊動作一邊凶狠地警告。
“你最好是沒在想別的人,要是敢,我就弄死你。”
謝棠棠嘴角勾出很淡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弄誰。
她能在想誰,自始至終,想的都隻是他而已。
隻是眼前的江宴聲,早已不是她瘋狂尋找一年的男人。
他變了,變得凶狠冷漠。
他甚至不記得她是誰。
明明他們是最親密的人,他讓她等他,等他回去找她,然後跟她結婚……
都是他說的,她信以為真。
可她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她把他們的孩子生下來,他都沒來找她。
思緒紛飛,都忘了身體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