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現在沒有時間來細致的整理這棟爛房子。

因為,今天有重要的事情還要等著她去做。

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

故家老爺子的生日宴,在原主記憶裏晚上八點。

現在趕過去的話還能趕上。

故青白在房間裏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一根皮筋,她站在全身鏡前,把擋住眼睛臉頰的頭發都攏了起來,用皮筋束在腦後。

鏡子裏的少年一張臉有四分之二都被青黑色胎記占領,一片紅色胎記獨占眉心。

這些醜陋的印記都被少年大大方方漏了出來。

如果細看的話,少年的五官是絕美的。

但絕美的五官都被青黑色掩蓋了下去。

故青白勾起一個笑。

矜貴,優雅,帶著幾分邪。

這麼絕的臉,怎麼可以讓它浪費了呢,有點期待以後讓它重見天日的時候。

提起幾大包垃圾走下樓,拐出門就看見一個穿著破爛長發粘結的流浪漢正在察看著故青白之前扔出來的那些破沙發等舊家具。

聽見聲響,流浪漢就看見把頭發紮起來的故青白,雙手提著好些黑色塑料袋走向這邊。

故青白把袋子塞到垃圾桶上,特意避開了流浪漢的位置。

之前扔的東西太多,一排垃圾桶基本都裝不下了。

剛想走,就聽見流浪漢叫住了自己。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語氣中帶著細微的關心。

故青白愣了一下,原主記憶中,流浪漢從沒和原主說過話。

“出去下,辦點事。”

流浪漢看見走遠的背影消失在巷道裏,直至不見。

故家別墅。

草坪布置成豪華的生日宴會場地。

來往的賓客,穿著光鮮亮麗,臉上掛著閑適優雅的笑容,籌光交錯間,一派優雅和諧。

故家的子孫們都回來了。

特別是故家的小孫子,帶回來了一群特殊的客人。

這群客人甚至驚動了今天晚上的壽星,親自拄著拐杖去接待這一群特殊的客人。

時間指針哢噠一下落在了二十的位置。

故青白兩手插兜剛好下車。

紅毯從別墅外麵一路延伸到別墅的噴泉前麵。

故青白低眸看了一眼身上的穿著,和別墅裏麵的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盡管這樣,這一身衣服也是原主僅有衣服中最拿得出手的一件了。

“您好,請您出示請柬。”

門口的兩個保安伸手攔住兩隻手抄著褲袋的故青白。

上下掃了一眼,鄙夷從眼神中一分不落的露了出來。

出租車上下來,一身不上台麵的舊衣服,一張見不了人的臉。

又是一個想來故家一步登天的人。

不過這些人他們見的多了,卻也從未見過長的如此磕磣的人有這個膽子來這裏。

故青白看著別墅裏麵的好戲已經開場,嘴角勾了勾,看向兩人,淡淡道,“沒有,可我今天必須進去,我爺爺今天過生日。”

說完故青白就往別墅裏走。

兩個保安被故青白的態度弄的一愣一愣的,現在的醜八怪都這麼異想天開嗎?

裏麵過生日的,不就隻有一個故家老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