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臭婆娘!又生你m個小丫頭片子,賠錢貨就是賠錢貨…”
男人一巴掌打在女人臉上,心中還不解氣,又淬了一口唾沫。
剛生產完體力虛脫的女人,像一攤爛泥一般躺在床上。
驚恐的雙眼看向男人伸往血糊糊女嬰的手,嘴裏含糊不住的念叨著:“不要…不要…”
屋外風雨交加,傾盆的大雨劈裏啪啦的打在屋頂破敗的青瓦上。
嘩啦啦的聲音吵得男人心煩,哪管床上女人嘴裏細碎的呢喃,隨手抓起一塊破布將女嬰包上就走出裏屋。
“刀哥,咱也不是頭一回了,你也知道我這手頭有點緊,你多添點兒。”男人抱著女嬰搓了搓手,吊三角的眼睛流出貪婪的光。
刀哥伸出手撚起兩個指頭打開那青黑的破布,斜眼看了看女嬰兩腿當間,隨手就把布頭扔了回去。
“你也知道,這世道小丫頭最不值錢,這麼小點玩意兒帶回去還得養好幾年才能掙錢,咱也是老交道了,哥最多給你這個數,嫌少你就自個兒養著吧。”
男人看著刀哥伸出的兩個指頭,心尖兒顫了顫,連忙把孩子塞進了刀哥的手裏。
“行行行,哥你說多少就多少,嘿嘿…給銀子就行!”
刀哥顛了顛懷裏的孩子,從腰間摸出兩塊碎銀子隨手就扔到了地上。
男人猛的撲向地上的碎銀子,也不嫌髒,拿起就咬了一口。
看著男人的模樣刀哥眼中閃過不屑,“行了,銀貨兩清。”說罷轉身就出了房門。
出了房門刀哥跨著大步匆匆疾行,瓢潑大雨不斷拍打在地麵,雨水在刀哥身體四周,隔著一寸遠的地方悠悠滑落。
轟隆一聲,一片閃電連著悶雷忽閃忽閃,雨夜裏刀哥悶頭前行。
此刻刀哥懷中本應是熟睡的嬰孩,竟虛虛抬了抬眼皮,隻見一道紅芒細絲從眼縫悄然閃過。
一陣疾行刀哥走進一片茫茫大山,“也不知這孩子是不是…”刀哥似想了到什麼,嘴裏嘀咕一句。
巨石後,刀哥左手抱著孩子,右手伸進懷中一摸,拿出約摸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晶石,晶石在黑夜中散發著幽幽白光。
借著光韻照著腳下的陣圖,細看之下才找到那個剛好對應晶石的凹槽。
刀哥把晶石放入凹槽,陣圖發出蒙蒙白光,刀哥和孩子在白光籠罩之中身形緩緩消失。
突然一個閃電劈下,刀哥消失的身影頓了頓,接著一陣扭曲。
空中連著人影和陣圖被劈得隻剩一地燒焦的狼藉。
………
一道聲音好似從十分遙遠的地方傳來,那個聲音在不斷呼喚:“盡歡…盡歡…”。
本在沉睡的盡歡被這個聲音喚醒,剛恢複意識,就發現她在一個極其擁擠狹隘的地方裏。
她用力的掙紮,好不容易才掙出那狹隘的空間。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耳邊便傳來男人的喝罵、女人的哭泣聲…
盡歡用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眼皮卻格外的沉重動也不動。
被刀哥帶出屋內後一路顛簸。
途中盡歡還在努力的睜眼,眼皮好不容易打開一條縫。
乎的什麼東西進入眼內,腦中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
盡歡看著腦中多出的許多東西。
那些東西好像是叫“書”?其中一本名為《萬物生》的書格外引人注意。
整本書懸浮在半空,且書的邊緣還散發著暗金色的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