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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岸觀他》
文/與你相融
2023.10.14
“向來他是看客心，奈何我是劇中人。看客怎會和劇中人有結局呢？”
如果要形容我們之間的關係，最恰當的恐怕隻有一句話――
「他在對岸走馬觀花，我在這裏永遠牽掛。」——莫桑榆
01、愛情騙局的開端
莫桑榆第一次見到陸嘉珩是在昨天莫永夜精心組織的酒局上。
可不精心準備，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叫來陪酒，任人調戲。
莫永夜，質樸友善的C大校長，這是世人對他的一貫印象。
殊不知，麵具下這是一張怎樣醜惡的嘴臉。
包廂內，此刻西裝革履的學者操著中年人趨炎附勢的社交嗓音。
“桑榆，愣著幹嘛，快給王總倒酒啊，這還用我教你嗎？今天隻要李總盡興了，你媽媽的醫藥費還愁嗎？”男人的聲線不怒自威，一副恩威並施的模樣。
他與桌上的商業人士談笑風生，阿諛奉承，隻為分一杯利潤的羹。
那是莫母病重的一年，昂貴的醫藥費壓得莫桑榆喘不過氣來。
莫永夜外麵的小蜜常常出言嘲諷。
“小賤人的母親當然得小賤人自己養,她上那麼好的電影學校，那麼好的皮囊不用白不用，陪個酒她難道會死不成？”
這些話使本就良心不多的莫永夜變得更加一毛不拔，冷血醜惡。
酒局上，莫桑榆迅速彎腰倒酒，那位名叫王總的男人趁機揩油，她臀部的溫熱一再反複，看她忍氣吞聲，惡趣味更甚濃重的男人最後劣根性犯了還掐了她好幾把，她猛然站了起來。
其他人的視線此刻瞬時聚焦在莫桑榆的身上，莫永夜的目光更是想將她千刀萬剮，剜心剖腹。
“她不適合這種場所，讓她走吧。”
主位上的男人穿著一身深色西裝，劍眉斜飛，鳳眼生威，手裏百無聊賴地撥弄著金色的打火機，淡漠疏離的聲音充斥著上位者的沉著冷峻，看起來高不可攀。
他慵懶的抬了抬眼眸，仿佛被這群聒噪的人消磨了耐心，拿起西裝外套，起身準備離去，隨後他又睨了莫永夜一眼，嚇得莫永夜趕快發話讓莫桑榆滾蛋。
莫桑榆微微一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局僵在原地。
“還不走？”他的聲線低沉，卻也拉回了桑榆的注意力。
桑榆跟著他的腳步，快步離開。
卻又仿佛像下定決心一般，從陸嘉珩身後小心翼翼地拉住了他的衣角，“陸先生，求求您，救救我母親。”
女孩此刻臉頰泛紅，頭埋得比鴕鳥還深。
卑微又無助的她此刻不願錯過這個唯一的機會。
剛剛身處主位的男人也就輕飄飄地發了一句話，莫永夜就舍得讓她滾了。
她不傻，莫永夜帶她來這種地方，便是想將她明碼標價，換取利益。
既然終究會被賣，那還不如自己給自己找個買家。
“抬起頭來，求人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男人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慵懶與漫不經心，又讓人不敢抗拒，冷漠森嚴。
莫桑榆在男人的話後強裝鎮定地一點點抬起頭，對上男人的視線。
對上視線的那一刻，男人淡漠的鳳眸微微眯起，臉上透露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轉瞬即逝。
“莫桑榆，我是個商人，不是慈善家，等價交換才是我一貫奉行的原則。”
“陸先生，我願意交換，求求您幫幫我....”
秋風拂過，將桑榆披散的長發挽起，她穿著短款套裙，冷的打了個哆嗦，顯得有幾許狼狽，男人卻仍有耐心的思考著，打量著。
莫桑榆瀲灩如波的桃花眼清澈明朗，此刻滿含淚珠，抓著男人的衣角不由地又緊了幾分。
飲食男女，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大抵是動了惻隱之心，他默許了她所謂的交易。
她想，這是命。逃不脫，不如自己跳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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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夜晚是屬於陸嘉珩的。
窗外驟雨初歇，潮漲潮落，亦如人生，日出日落，起起伏伏。
命運讓人相遇這個東西，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他懂。
年輕的女孩，不諳世事，第一次交付自己，溫溫順順像隻呆呆的羔羊，主打的就是一個配合。
漸入佳境後，疼痛後又有些許快感。
怪不得大人們都熱衷這種事情，其實也並非毫無道理，桑榆想。
事後，男人相當大方，離開前留下一張空白支票。
支票已經簽名。
字跡行雲流水，毫不拖泥帶水——像他的性格，肆意乖張。
金額任由她定。
這點桑榆倒是沒想到，內心對他的大方還存了幾分感激。
她也並不矯情，穿上自己的衣服、拿起支票便趕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