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柔被顧玄錫往浴缸裏一扔,拿起淋浴頭就往她身上衝。
“嗚!”秦雨柔在浴缸裏來回掙紮,卻每次都被濕滑的浴缸給滑躺下,水淋在乳膠衣上,讓浴缸裏扭動的乳膠人偶看著無比光滑,閃閃發亮。
“有沒有一種可能。”顧玄錫把秦雨柔扶起來,“你是我的雇員,我的保鏢,是!我是讓你去給我查事情,但是正常到你履行職責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該些微的對得起三萬塊的月薪?何況你還什麼都不用做!”
“嗚嗚嗚嗚?”戴著乳膠頭套,也看不見秦雨柔是什麼表情。
顧玄錫:“你是在問我查身世的事情?”
“嗚嗯。”秦雨柔點了點頭。
顧玄錫歎了口氣,翹起二郎腿:“眼下沒有任何頭緒。我查遍了江城各大醫院的新生兒出生記錄,實在沒有能和你匹配上的。你也是,除了一個丟棄日期就沒有別的線索了嗎?”
秦雨柔似是若有所思。
“嗯。”她應道。
一種衝動從心底升起。顧玄錫伸出手來,摸了摸秦雨柔的臉。
“嗚?”她微微歪頭,好像是很奇怪顧玄錫的行為。
“沒事兒。讓女仆給你擦擦,快點睡吧。”
女仆們滿臉壞笑:“顧總,擦幹淨了,是不是還要給您送到?”
顧玄錫:“知道廢話的人都什麼下場嗎?”
“顧總我錯了。”
秦雨柔的項圈牽引繩被拴在船頭。女仆給她蓋好被子,她稍微翻了個身,便沉沉睡去。
在夢裏,她又見到了那個白衣男人。她能感覺到這不僅僅是一個夢,而是那個男人確確實實用了某種方法,與她夢境相通。
白衣男人自稱將臣。除此之外,便沒有過多言語。
他指向了遠方。秦雨柔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黃沙漫天,刀兵四起,儼然是一座修羅戰場。
那是早於黃帝與蚩尤之前的一場奠定了天地之基的大戰。遠古的支配者,沉睡地下的舊神,天外來的不可名狀之物,還有那些曾擁有高級文明的種族在這混沌戰場上奮力廝殺。
天地變色,屍橫遍野。秦雨柔卻見到那人群中有此一人,不男不女,不陰不陽,火紅的長發如同觸手般憑空舞動著,殺得天昏地暗,無論被那些強悍的神祇碾碎多少次,總能迅速複原,繼續投身廝殺之中。
那人站在屍山血海間,發出尖銳的狂笑。
在她的肩膀上,一隻小小的靈獸忠誠的護她左右,望著她滿眼的愛慕與欽佩。
時間一轉眼,來到了滅商之戰。
九曲黃河陣前,男人輕撫著懷中奄奄一息的白狐。悲從中來,他聲嘶力竭的狂吼著。爆裂無聲,卻震耳欲聾。
秦雨柔看向將臣:“你認識我嗎?”
“一向如此。”將臣笑意溫柔到了極點。
秦雨柔:“我是誰的孩子?”
“你誰的孩子也不是。”
將臣走近了些許。
“你就是你。天下都屬於你,包括我。”
秦雨柔轉醒過來。這個將臣,還真是個謎語人。
戴了一夜的口銜,秦雨柔感覺到下巴有些酸痛。她從床上坐起身來,女仆端著早餐笑眯眯的放在床上:“顧總請您用餐。”
她將乳膠頭套翻起一半,暫時摘去秦雨柔的口銜。隨著女仆一勺一勺將炒飯喂進口中,秦雨柔也終於有機會活絡活絡下巴:“顧總還在生氣?”
“他就是喜歡你打扮成這樣!”女仆笑道。
“沒有反抗能力,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說顧總,我都想欺負你一下。”
“誒,被捆成這樣,難受嗎?”
秦雨柔想了想:“要說不難受那肯定是假的啦,手臂會有點疼,下巴會有點酸。不過,這種被緊緊拘束起來的感覺我倒是很享受。”
女仆笑道:“看不出你還是個抖M嘛。”
秦雨柔覺得頭腦有些昏沉,心裏覺得不對。
這可不對啊。自己可是能哐哐造一桶大米飯都隻能吃半飽的,今天怎麼,是消化速度太快,進食速度太慢導致低血糖了?
那不能啊,那得是饑餓感啊,怎麼一點食欲也感覺不到呢?
想著想著,秦雨柔可就沒動靜了。
女仆在秦雨柔麵前打了個幾個響指。見秦雨柔確實暈過去了,笑了笑,便將餐盤挪開,從床下拖出一隻行李箱來。
“做個好夢,可愛的小馬~”女仆輕輕將秦雨柔抱起,放進來行李箱裏。
“小姐會很樂意看到你現在的模樣的。”
......
顧玄錫深深吸了口氣。
看著廚房裏被五花大綁的女仆,顧玄錫揉了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