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樹林,綠絲帶,漓江的魚兒白又圓。
漓江源,貓兒山
傳聞山下有一村,名為鵲鳥。
其族人皆為獵手,靠山吃山,民風彪悍。
夕陽西下,鵲鳥村家家戶戶冒出一縷白煙,家中婦人老兒,都在準備吃食,犒勞晨起時分就進山打獵的男人們。
“爺爺,爹爹什麼時候回來呀?”
一個正在編織著草鞋的老人,停下了如同枯木般的手,抬頭看著那微微泛紅的天,和藹的對著小男孩笑罵說:“瓜兒,這才幾時,你爹怎會這麼早回來?”
五六歲大的楊天成如個精致的泥娃娃一樣眨巴著大大眼睛可憐的看著老人。
“好了,好了,真拿你沒辦法,爺爺這就給你去拿好吃的。”
老人實在頂不住孫兒這賣萌本領,無奈搖搖頭慢慢悠悠的艱難起身去拿吃的。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一陣大力推開。
“老頭子,快來幫忙!”
氣喘籲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促,好似他平日扛著山豬回來的樣子,語氣中卻少了那份準備吹噓自己的喜悅心情。
楊天成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剛轉身過去,臉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隻見父親不是往日回家的樣子,此刻的他滿臉是血,背上還背著一個一動不動的人。
那人全身綁著很多布條,可血還是止不住滲了出來一滴滴的落在院內的青石板上。
“小娃子可看不得這些,快進屋頭去。”
眼前一黑,粗糙的大手帶著如樹皮一樣的觸感,楊天成的眼睛被捂住了。
他聽話的轉身跑回房內,內心波濤起伏,雖然平常看被父親殺的獵物很多,但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傷這麼重,這對他的內心衝擊是巨大的。
“幺兒,這是哪撿回來的死人?”
老人一臉嚴肅的查看已經被背到床上的那人傷勢。
“就,那個,什麼,就後山……”
“後山?”聽到這兩個字老人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直接說:“快去叫村裏的李神醫吧,我先幫他止血。”
房內的光亮了一夜,第二天,雞叫時李神醫這才走出房門,一臉疲憊對著前來送他的老人交代著:“這人傷的太重了,要不是體質異於常人早死了,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那就多謝李神醫了,忙了一晚上這點東西一定要拿著。”
老人認真聽完他說的後,抽了一口旱煙點了點頭,隨即掏出懷裏老參遞給了他。
“楊老,不可,不可,這可是百年人參實在太貴重了。”
嘴上雖然說著不行,可李神醫身體是誠實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老人手裏的參。
“客氣就見外了,隻是這人的情況還望李神醫你保密,你也知道的村裏不歡迎外人。”
老人強硬的把參塞到李神醫手裏,說完還意味深長看著李神醫。
燭光下神醫被看的額頭冒出點點汗珠,心裏想著這是封口費啊,立馬把參收入懷裏。
客套幾句後,老人送別李神醫,關上門走到了偏房。
“知道錯了嗎?楊鐵。”
老人看著跪在祖先牌位前的漢子說。
“知道了。”
“錯在什麼地方了?”
“不能去後山,不得帶外人進村。”
“自己去院裏練五十遍楊家拳吧。”
說完這些後老人走到了楊天成的房間,看著熟睡中孫兒稚嫩的麵孔。
他的臉色不再凝重而是笑了笑,隨即體內爆發出一陣金光,一顆血紅如淚珠的東西從他體內出來懸浮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