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大廳有著一幅大尺度的山水畫掛在客廳的主牆上,與窗外的花園景色相映成趣,讓人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寧靜和諧。
然而,此時此刻,這裏的氣氛卻一點都不寧靜和諧。
黃褐色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位氣質威嚴的中年男性,他身高目測一米八左右,一身唐裝在他身上顯露的非常有宗師的感氣魄,可惜,他此刻的麵部卻並不和藹。一雙虎目冒著寒光,直溜溜的盯著李皓塵,看著他心裏直發毛。
他雖然早就預感,但還是體會不到小白菜被豬攻了的老父親心情。他不敢直視李父的眼睛,隻能低頭看著地麵,心中暗自祈禱著時間可以快點流逝,好讓自己逃離這個尷尬的場合。
他時不時地偷偷瞅著李父,每當看到李父坐在那裏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李皓塵就如坐針氈,感到鋒芒刺骨。要不是腳步不聽使喚,他估計早就撒丫子跑了。
客廳中的氣氛僵持不下,就連平時性格比較歡快的李靜也感覺到了不妙。
她也沒有想到父親的反應會如此之大,看著老父親的臉色,她也不敢吭聲,隻能耷拉著腦袋看著地麵上的螞蟻,看看他們今天的心情是不是和父親的心情一樣。
至於,坐在那裏屁股像是長刺的李皓塵,她隻能在心裏給他祈福了,希望不要惹父親發火,要是真惹急了父親,就連她這個親閨女都揍啊。
空氣就像是被凝固住了一樣,房間中雖然坐著活生生的三個人,卻沒有絲毫生氣,隻有那老實的吊鍾‘噠噠噠’的響著,才知道此刻時間的流逝。
“老李!”突然,一聲慈祥且帶有責怪的聲音響起,算是打破了凝重的氣氛。
“哼!”李父不滿的看了老伴一眼,然後狠狠瞪了李皓塵一眼。
他不是想不到自己閨女會和這小子在一起,隻不過作為養了二十多年的老農,小白菜突然被摘,不管摘菜的人是誰,他都不可能高興。
他們從小看著兩個孩子一起長大,又怎麼看不出來兩個孩子之間的感情,隻不過時間一點點過去,這眼看都二十六七了,兩個人都沒有動靜,他們心中也是上愁。
一呢,害怕自己閨女犯倔,認準了李皓塵這小子死不撒手,到時候嫁不出可就麻煩了;
二呢,也是擔心李皓塵心中有其他想法,萬一不喜歡自己閨女呢,這不平白的耽誤自己閨女青春嘛。
所以呢,隻要閨女一回來,他們就會提醒她,讓她趕緊找個對象結婚,年紀越來越大了,到時候就不好生娃了。
反正就是老一套說辭,反反複複的在她耳邊念叨,為了就是提醒她,有些事情趁早決定,別等了七老八十了後悔。
可他沒有想到女兒卻如此虎,竟然把李皓塵灌醉了,還直接和對方行了周公之禮。
想到這裏,狠狠地瞪了一眼在那裏當鴕鳥的女兒,沒好氣地想到:真沒骨氣!
“靜兒,塵兒,你們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兩家的交情也非常深厚。雖然這次靜兒的事情有些魯莽,但我們知道你們之間的感情,肯定不會因此產生什麼矛盾的。你說呢?”李母端著兩盤水果,姿態優雅地走到李皓塵和李靜身邊坐下,語氣輕柔又不失氣度,麵上盡顯慈祥之色。
那慈祥的麵容,那優雅的姿態看著李皓塵差點就當真了,但這又怎麼可能騙的了李皓塵呢,他可以說是從小在他們身邊長大的,李阿姨什麼樣的性格他還能不知道?且不說他的專業背景擺在那裏,單看李靜的性格,就知道這完全遺傳了這位看似慈祥的李母。
“李姨,我怎麼可能會責怪靜兒呢,”李皓塵瞟了一眼坐在那裏跟自己鬧別扭的李父,一臉微笑地對著李母說道,“靜兒雖然有時候有點鬧騰,但沒什麼壞心思。這件事也怨我,明明挺喜歡她的,卻總是擔心以後的生活,遲遲不敢跟她表白。在這裏我先給您和李叔道個歉,是我耽誤了靜兒。都是我的錯。”此刻的他神態認真,眼神中充滿了真誠。根本一點不願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