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芙蓉眼中閃過一絲委屈,“若非你要求‘一夫一妻’,王爺又怎會對我們置之不理?”
寧安淡淡掃了她一眼,“我要,王爺便要給嗎?”他若是不願意,大可以給她一封和離放妻書,她拿著娘給她的嫁妝去找外公舅舅。公羊一族避世群居,往來種作,雖不富裕,卻怡然自樂。她不是一個有大誌向之人,也並非一個野心勃勃之人,她所求,從來都隻有平寧安遠。
徐芙蓉看著寧安,臉上閃過一絲堅決。“你不能生養,難道便要王爺絕後嗎?你便是再不喜歡我們,再想要獨占王爺,也得等王爺有了子嗣。”
寧安也看著她,比起徐芙蓉的堅決,她則是含了一抹悲憫。“你為何要將自己當作工具呢?我以為你一門心思要來寧王府,是因為你愛慕寧王,喜歡寧王,原來並不是。”她入寧王府快八年了,八年寧王都沒有一個孩子,隻能說明他壓根不想要。或者說,在朝中形勢不明,在他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前,他不允許任何能夠拖累他的人、事物存在。“還有,誰跟你說我不能生?”
徐芙蓉看著寧安唇邊噙著的一抹笑,心中微微不安。“便是我不能生,因何不能生,你們難道不知道嗎?”雨姝姨娘意圖嫁禍,她為破局,自己飲下紅花大出血;後前些日子大雪,青蔓借由她假孕,故意讓她在雪中坐了半個多時辰。
寧安緩緩站起身,俯視她們,“你們為什麼這樣,難道你們便一點都不知道嗎?”雨姝是皇後的人,青蔓姨娘是太子妃的人,梅卿是明王的人,徐芙蓉三人也是皇後的人。這樣的她們,以前寧王還會虛與委蛇一下,如今甘霖寺之事一出,一眾皇子身世有了疑問,加之皇後被禁了足,寧王便懶得搭理她們了。
“你們說我獨占著王爺,可我每日裏能見到王爺的時候也不多。”寧王忙碌,幾乎每日都是天不亮便入宮了,有時候中午會回來一趟,陪她用膳,然後離開,到了半夜她熟睡才歸府。“你不是去找過王爺嗎?他可曾搭理你?”
這幾個月,看似寧王隻待王妃一心一意,可她們也並沒有坐以待斃。今日送上一盞桂花糕,明日送上一壺桃花釀,後來一碟糖漬山楂,一壺梅花酒。這些一樣樣送入書房,又一樣樣的被退回。她們一次次的去他的書房、臥房,也是一次次被屏退。
“你們今日來求我,不過是因為王爺根本不搭理你們,你們便想要來壓迫我,迫我鬆口,讓我為你們祈求王爺。”她看著她們,“可是,王爺是我的丈夫,我為何要將我的丈夫推給旁人?”她生育困難,如今寧王不是也生育困難嗎,他們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