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憶,你說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安憶瞥了一眼沒出息的室友,酒過三巡,醉沒醉都是能說一些東西的。
“活著就是為了去碼頭整點薯條。”
“不不不,我是說...嗝~,更長遠的。”
“多整兩根薯條,再去廣場整點麵包。”
“不愧是你,活得,通透。”趙峰這樣說著大概是不知道怎麼回了。
“失戀了?”
“對。”
“哈哈哈哈哈哈哈,苦著臉幹嘛,這不是挺好笑的嗎。”安憶沒心沒肺笑著。“上個星期還跟你說了,舔狗舔狗一無所有。”
“可她不是那種女孩,她真的是很好的那種,我給她點奶茶,下雨天給她帶傘會對我說謝謝的那種!”趙峰漲紅了臉有些語無倫次。
“我決定把你的經曆發到宿舍群,取名叫歡迎收看趙峰小品一則。哎,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情情愛愛隻不過是些風霜雪雨。”
“我尋思我比你大一歲吧?”
“不說這個了,明天開學我要搬出去住了。”
“老三和我說了,離得近房租不便宜吧。”
“合租也還好,走吧我去結賬。”
出了燒烤攤便打車回去,收拾好行李差不多就11點了。希望新室友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吧,安憶這麼想著。
...
室友並沒有來,安憶看完幾個房間,就先打掃起來,畢竟自說自話挑房間是非常沒禮貌的行為,他還想搞好關係呢。
“叮”
顧不上拖了一半的地,安憶打開了出租屋的大門。眼前是是一位娉婷少女,紮著馬尾,穿著長褲,拖著行李箱,至於臉嘛,大概就是白月光的樣子,不考慮她冷清的眼睛,大概會覺得是某個明星。
如此美妙的開局,如果現實是部言情小說,那女主角非她莫屬了吧,而安憶也將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向她告白,從此告別單身,過上出租屋裏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噗,你不會真這麼想吧,安憶腦補著。
“真好看啊~”
“謝謝。”
完蛋了,把心裏話念出來就該離開這座城市了吧!
“我叫江墨。”好在對方成功緩解了尷尬。
“孩子就叫安思墨吧。”
完蛋了,把心裏話念出來兩次的話,人生就結束了吧。
“抱歉!我朋友快生了!跟小孩姓。”“對了,我叫安憶。”
你怎麼不說孩子叫安慕希呢,江墨小小的腦袋裏裝著大大的無語。還有奇奇怪怪的心裏話,就當他沒說過吧,畢竟自己畢業前都要住這裏了。
“我打掃一下衛生,你先挑房間吧。”安憶此時隻想逃離這個冰冷的世界。
江墨選了靠南的房間,放了行李便來幫忙。
“先掃個微信吧,安排一下注意事項和用衛生間的時間。”
安憶點了點頭,成功加上了對方,見打掃的差不多了拿著行李去靠北的臥室。
江墨的ID單一個墨字,朋友圈空空蕩蕩,沒過多久便發過來一個文檔。
1.上廁所反鎖門
2.男方洗澡睡覺晚上10~11點 女方晚上9~10點
3.洗衣機不要洗內褲襪子
4.臥室各自清理,客廳每個星期輪流打掃
5.雙方禁止帶朋友過夜
6.待補充
與此同時江墨看著安逸的簽名陷入了沉思。
“平安喜樂”
是長輩喜歡的類型,搭配不太聰明的頭像有一種莫名的反差。
收回思緒,沒有再去想同一個屋簷下的怪人,剛剛開學總是有搬不完的書填不完的表。當然書不成問題,好看的人多少都有些特權。
...
深海魚:你是江大的新生嗎?
墨:嗯,哲學係
深海魚:你覺得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江墨撥弄著頭發,思考了一會才打字。
墨:大多數人都像普通的海鷗,追尋著食物,提供著雛鳥生存所需,小部分則會停下來思考,而集體的思考會帶來新事物
深海魚:明天我去整點薯條,你要來點嗎?
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