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眾人還來不及疏散,隨著一陣警車的鳴笛,蕭竑狠狠熄滅煙蒂,警察還來的真不是時候,他身後的一眾人,趕忙把槍收起來。
王學兵鬆了口氣。
不到一會兒警察就上來了,把他們團團圍住,帶頭的隊長冷喝:“聽說有人持槍傷人?”接著目光就移向了白景和王學兵,他們兩是個唯二拿槍在手的人。
N市對黑社會的行為心知肚明,隻是沒鬧到明麵上,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今天實在不像話,當眾傷人,連他想不來一趟都不行,心裏也忍不住埋怨起蕭竑,這都幹些什麼事啊,不過人家上頭有人,他也不敢得罪,見拿槍的是別人,心裏反倒鬆了口氣。
隻是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人喊道:“警察局長來了。”
隊長愣了一下,心中疑惑起來,當即也沒問什麼,隻等著頂頭上司來了再說。
局長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身體微微發福,神色還有些緊張,看見白景完好無損,首先鬆了口氣,擦了把冷汗道:“白公子來N市怎麼都不說一聲,我也好讓人先安排,讓你受驚了,實在對不住。”
白景點了點頭,放下槍,四下掃了一眼:“這怎麼回事?亂七八糟的,場子給我封了,主事人給我抓了。”
“這..這..”局長猶豫起來,這裏麵的牽扯哪裏是說得清的,白公子雖說是正頂紅星太子爺,但白議員畢竟山高皇帝遠,更何況他也沒在這少收好處。
蕭竑臉色很難看,一見這情況就知道要遭,心中也恨起惹事的人來。
“聽說你今年要調去X省?”白景淡淡的問道,很慶幸他對蕭颯的事情雖不關心,但對國家領導人卻在意得很,誰讓他老子也是領導人呢。
局長尷尬了一笑,心裏暗暗心驚,這消息他也才剛知道沒兩天,還沒等他說話,隻聽白景又道:“那個地方不好,我看G市還可以。”
局長臉色一黑,誰不知道G市是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城市,並且從省降到市,還說可以,當他傻呢,不過不管他心中怎麼想,態度卻更加謹慎起來,為難道:“白公子,你看這傷人.。。”
白景冷冷一笑:“自衛而已。”想拿這個威脅他,還不夠格:“他們這一個個手上都有槍,我要是不采取點防範措施,那爸爸豈不是要等著收屍。”
警察局長無語,他知道白景說的是實情,哪怕不是自衛,這裏這麼多人拿槍,白公子就是打死了人,恐怕也不會有誰敢說什麼。但蕭竑那邊,他實在有些為難,幹笑了兩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惹得白公子這麼大火氣。”
白景撇撇嘴,雙手一攤,不屑道:“原本想進來見識,誰知遇到個不長眼的,接著保安就衝過來了,我這也是沒辦法。”
鄒澤晨流了一頭冷汗,心裏也知道惹上煞星了,警察局長都這麼恭敬,這少年身份肯定不簡單,隻是他實在冤枉啊,天知道他當時隻是好心。
蔣修宇擔憂的看了好友一眼,他們在N市雖然有些顏麵,但也知道民不跟官鬥,並且那少年說話,行為做事實在令人生氣,聽他說的那麼輕描淡寫,但在場的人誰沒看見,明明是他先動手。
警察局長心中一動,暗想著能不能找個替死鬼:“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我國是法製社會,一定要好好嚴懲。”
白景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你說的對,我國的確是法製社會。”目光向眾人移去,鄒澤晨心中一緊,隻見少年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接著便聽到,淡淡的一句:“不記得了。”
眾人囧,不過也沒有人站出來說話,鄒家在N市人脈還不錯,這少年連警察局長都敬三分,自然也不會有人反駁。
鄒澤晨也囧了,他這明晃晃的一個人,臉上還有巴掌印,竟然就在眾人的沉默中,被當成不存在了,不過這會他心中也明白了,那少年大概是故意找茬,隻是自己正好撞在槍口上,所以被做了筏子。
他想明白了,他好友自然也想明白了,同情的瞥了鄒澤晨一眼,大意是說節哀順變。
鄒澤晨心裏很鬱悶,不過他也知道,這虧他是吃定了,這世上啊,果然做不得好人,白景給他長了教訓,卻不知道這教訓以後救了他多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