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大的胭脂香氣”四麵八方襲來的濃鬱胭脂香味,一時間熏的雲青南扶是在船邊動彈不得。
良久後,雲青南晃了晃腦袋重重吐出一口氣,胸腔內倒是比先前舒坦了不少。
這才剛緩過來勁兒,雲青南麵前就迎來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女子緩步搖曳生姿,她揮動著手中的團扇慢悠悠的走到雲青南麵前。
“公子不像是本地人呢,這月吾城中還沒聽說那個人會暈船。”
雲青南眼看女子是越走越近,忽然又聞到先前熟悉的胭脂香味,雲青南一下子沒繃住又幹開始嘔起來。
“嘔~~嘔~~”
女子團扇半掩著麵,皺著眉頭:“公子還真是無禮,縱使我再過醜陋公子也不必如此吧?”
“不是,嘔~~不是,非姑娘之事,我從小身虛體弱不知為何,從來都受不了這胭脂香氣”雲青南一邊幹嘔著一邊揮擺著手,極力的向著女子解釋。
“啊~原來如此,以前倒是聽說過有些人天生不適這胭脂香氣,公子緩一緩習慣就好~”
幹嘔了半刻後,雲青南也開始逐漸習慣這種感覺,也許是身為修士的優勢,先前的不適感已蕩然無存。
“公子,好了了麼?我看你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
“咳咳,好了好了,不過姑娘你是?”
“嗬嗬~能在此船的女子還能是什麼?小女子是名歌妓。”
“這樣啊,還沒請教姑娘姓名?”
“家中老三,生來便是賤籍,家中父母無力養活便賣到了青樓場所,小女子秦三幺”說擺便向著雲青南輕輕作了個禮。
賤籍,這個社會最底層之人,多是奴隸,賤籍者身份世代相傳,不得改變,不得參加科舉,不得為官,不得購置土地產業,不得與普通民眾通婚,隻能從事所謂的“賤業”,永世不得翻身。
一想到這裏,雲青南胸口有著一股無名業火湧上心間,雖說兒時雲青南經常逃學,但雲滄對他的教導他是牢記在心。
至今,雲清南都不明白為,什麼人會被為三六九等,或者說,人憑什麼會被分為三六九等?
同為是人卻又將人分為三六九等,那麼人在真仙麵前,在神靈麵前,就算是貴如君王,那也豈不是連豬狗不如?
許是出於同情,雲青南從懷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銀錢,隨後拉住秦三幺的手,將那一袋子白銀塞到了她的手中。
雲青南的舉動一時間讓秦三幺錯愕不已,她所從事的隻能教會她這是交易,錯愕後的秦三幺以為雲青南相中了他,轉身便拉著雲青南向房間走去。
雲青南輕推開秦三幺的手:“我姓雲名青南,這筆銀錢秦姑娘不要誤會,我並非花客,你就當我是一雲遊的閑人散客,這些銀錢是想讓秦姑娘與我講解這花宴,同我遊行這花船。”
若是說出於同情才送出這些銀錢,秦三幺怕是不會收取,賤籍?什麼賤籍?雲青南隻知道她是人,她應有作為一個人的尊嚴,也許她唯剩絲縷的尊嚴維持著讓她體麵,雲青南不忍將他最後一絲尊嚴剝奪。
秦三幺緊攥手中的銀錢,雖說她神情上沒有多大的變化,但內心早已動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