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占地百畝的巨大府邸內正在經曆著一場大屠殺!
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在府邸內回響,一位身穿華服的中年男人抱著一個小男孩,身邊還有一位穿著蓮裙的氣質美婦人,美婦抱著小女孩,額頭汗珠密布緊跟在男人身後跑著。
四人跑到一處無人的隱蔽房間內,男子把房間裏的晶石燈熄滅,幾人沒說話男子平複了一下惶恐的內心。
男人把聲音壓得很低對美婦人說道:“玲兒,你帶著嵐嵐,莎莎在這躲起來千萬不要出聲!我去臥室拿族戒,救兵馬上就到,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放心!”
美婦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兩個孩子眨著大眼睛看著父親也沒有說話,父親帶他倆跑的時候就告訴他們,誰最後開口誰就有糖吃。
中年男子放下小男孩,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拉開木門出了房門,又輕輕的快速關上了房門跑去百米前麵那所院子。
男人每跑個十幾米就躲在牆邊觀察周圍,就這麼跑了幾分鍾,男人像賊一樣躡手躡腳的進了自己的臥室。
臥室的燈是關著的,男人依靠對家的熟悉踉踉蹌蹌摸到了床頭的抽屜,從腰間摸出一大串鑰匙,鑰匙的形狀都是相差不多,排除了一些依然還有20把鑰匙形狀相似。
男人弓著腰焦急的一把把試著鑰匙,他的手在發抖,額頭豆大的汗珠如水在流,穿著華服的後背早已濕透。
試了十多把鑰匙,男人氣的想罵娘,要不是今天族慶要祭拜老祖,必須把身上所有玉器脫掉,他才不會脫下這族戒!
男人忍不住就想打開床頭的水晶燈,可理智還是戰勝了憤怒,關鍵時刻他不能不顧家人的安危陷於水火之中,男人又試了兩把鑰匙終於把櫃子打開。
手在抽屜裏摸索幾下,抽屜裏沒有什麼雜物,隻放有這一枚戒指。男人鬆了口氣,心裏也有了底氣。
男人戴好戒指轉身準備出門之時,臥室房門卻被一腳踢開,借著屋外月光,男人看見一位黑衣蒙麵人手上拿著繩子衝他走來。
男子驚愕的吼道:“你……你要幹什麼?要錢我都給你,誰派你們來的?這裏可是嘯天宗的地盤!你們這樣亂來雪鷹郡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如若要錢你們盡管拿去,別傷害我的家人。我到時候還能跟郡主求情。”
黑衣人卻是一言不發,直接攤手成爪,隻是一個眨眼,中年男人就被黑衣人擒住,黑衣人單手擒住男子,右手用麻繩套住男子雙腿,又把繩子扯斷,用剩下的麻繩綁住男子雙手。
黑衣人喃喃自語道:“喲,繩子用完了看你這人也沒靈力波動,想必也是掙脫不開。”
把男人綁好後,黑衣人吹了一個口哨就這麼靜站在臥室內像在等待著什麼。
口哨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十名身材相近的黑衣蒙麵人將風家上下幾百號人綁住手腳。
一名黑衣人發話了:“把所有人帶到風家假山空地上,我要親自盤問!”
所有黑衣人聽到命令齊刷刷的一手提一個,飛簷走壁,身輕如燕,很快就把上下幾百男女老少帶到空地上。
發號施令的黑衣人走到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身前,這中年男人低著頭雙目死盯著地麵,眼中彙聚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黑衣人再次發話:“風烈,把‘風雷劍’交出來,我還能讓你死的痛快點,給你們風氏留個種,你若不給……哼哼。”
風烈,風家第一百任族長。
今天是他們風家每十年一次的族慶,在外的族人都要回來祭祀先祖,他風烈從父親那接過日漸衰弱的風家,也是舉步維艱的帶著族人苟活著。
風烈掃了一眼周圍,心裏盤算著:“玲兒和孩子們應該沒被抓到,風雷劍是祖宗遺物如果給了他們那我風家僅剩的顏麵都要蕩然無存,拚了命我也要發出信號!”
風烈顫抖著開口:“風雷劍早在我祖上就遺失在外,我風家如今衰敗至此,怎麼可能還有風雷劍?你們要錢盡管拿,還請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風烈給您磕頭了!”
說完風烈艱難的想用頭撞擊地麵,可他的手腳都被繩子綁住,身體不協調直接側滾在青石地板上。
風烈的右臉蹭著地麵艱難的用力提起腦袋,用臉去撞擊地麵,臉和青石地板相碰發出很輕微的聲響。
黑衣人們見狀都笑出了聲,而風家族人都是眼含淚水的啜泣著。
風烈雙手用力的掙開束縛,陡然——束縛風烈雙手的繩子寸寸斷裂,手中出現一枚爆竹往天上一扔,再攤手成爪抓向眼前的黑衣人,那名黑衣人見狀瞪大眼睛,急忙抽出別在腰間的大刀,一個上挑——噗呲!白刀進,紅刀出!
風烈雙目登的滾圓倒在地上。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