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要是原諒能這麼簡單,我就該買張機票去羅馬達芬奇機場,到梵蒂岡的聖彼得大教堂去看米開朗基羅的成名作,《哀悼基督》聖母瑪利亞抱著耶穌的雕像,然後我去把聖母敲下來,上去抱著耶穌。”
蒼白的病房內,一位長相清秀的少年正在對著兩位腦袋腫成豬頭的同齡人破口大罵,手指不斷的顫抖著,清秀白皙的臉蛋,因為憤怒而漲的通紅。
清秀的少年長發披肩,配上那秀氣潔白的麵孔,宛如一位青春豔麗的少女,正在向全世界宣示自己的活力,但那雄厚的嗓音打破了這層美麗的濾鏡。
少年一隻手指著前方的兩個同齡人,另一隻手則是端著一部白色的手機,圓環狀的攝像頭以及流暢的銀白色線條,無不彰顯著這部手機的價值不菲,手機的屏幕上清晰的播放著一段奇怪的視頻。
一位長相與少年有著七八分相似的人,在視頻中一絲不掛的抱著醫院護士站的柱子跳起了鋼管舞,那動人的舞姿,那放肆扭動的身軀,深深的刺痛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眼睛。
被指著腦袋的兩個人,正縮著腦袋裝鵪鶉,努力的縮減著自己的存在感,潔白的襯衫搭配著深黑色的西裝裙,一些職業套裝搭配的周仔仔一改往日青春可愛的形象,顯得優雅而知性,她安靜的坐在旁邊,看著他們兩人的囧態,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
(\/≧▽≦\/)
踏踏踏,病房外傳來了高跟鞋踩在冰涼的大理石磚地板的聲音,銀質的鞋跟敲打著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回蕩在蒼白的病房內,一道慵懶中又帶著嚴厲的聲音透過長長的走廊,直直的進入到了病房內。
正縮著腦袋裝鵪鶉的許葉安猛然睜開了雙眼,漆黑的眼眸宛如被墨水浸染,沒有一絲一毫的眼白,他腳底下的影子仿佛活了過來,不斷的扭曲著,霎時間,眼眶旁邊像極了熊貓的兩個淤青和臃腫的臉部恢複了正常,潔白的眼白重新掛了回去,漆黑的眼眸也恢複了正常的顏色。
蘇君儒腳下的地麵突然開裂,和許葉安一樣,原本嚴重到仿佛下一秒,就會不治身亡的傷勢盡數消失,隨後,蘇君儒從懷中掏出一個半透明的小盒子,迅速打開,盒子裏麵飄蕩著透明的液體,水麵上飄蕩著兩片黑黑的圓形。
蘇君儒將那兩片黑色圓環狀的物體貼在了自己眼睛上,然後眨了眨眼,原本無比耀眼的黃金瞳變成了正常的黑色,除卻依舊耀眼的外貌,此時的蘇君儒和剛剛簡直判若兩人。
一道青春靚麗的身影,踩著銀質的高跟鞋,氣質端莊優雅,她從容不迫的走進了這一間單調而蒼白的病房裏,與病房中風格迥異的四人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她身著一身與周仔仔相近的職業套裝,與之不同的是,周仔仔即使穿著一身職業教師裝扮的衣服也顯得格外的青春靚麗,而這位明豔嬌麗的美人,穿著和周仔仔風格相近的服裝,但那從舉手投足中所釋放出來的嫵媚與性感,讓無數的雄性生物都為之沉淪。
那被雪白襯衫包裹住的呼之欲出,和被透亮的黑絲包裹著的渾圓的大長腿,端莊優雅明豔的長相,搭配上這完美的身材,絕對是大半夜,躲在被窩中得無數青少年的幻想對象。
她性感迷人的雙眼蘊含著化不開的柔情,僅僅隻是看上一眼,就能讓人骨頭都酥軟掉,她的眼眸微微眯起,惱怒的盯著躺在病床上的寒霜雪,玫瑰色的紅唇微微分開,說出去的話語,彰顯了她的憤怒。
“寒霜雪,我希望這個視頻你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還沒等躺在病床上的寒霜雪張口,另外三個小慫包懷揣著忐忑與不安的說道:
“邵老師。”
這位明豔動人的美人,就是周仔仔他們的班主任,邵安冉,在大學的四年中,她無數次的為著學生們勤勤懇懇的處理著後事,直到這一次,在網上看見那個視頻的時候,這麼多年來,一直繃在大腦裏麵的那根弦,突然斷掉了。
讓她今天過來的第一件事,並不是關心自己的學生傷的怎麼樣,而是下意識的想要去指責他,因為這樣的行為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她和學校的聲譽,她可以不在意他人對待自己的看法,但是她不能不在意別人對他學生的看法,如果有人因為這件事情,覺得她其他的學生也像寒霜雪一樣,那麼她會忍不住的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