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反叛的信徒(1 / 2)

快進鎮子了信才慢悠悠的詢問白霙:“去哪?”

白霙掏出那一袋骨灰塞進信手裏:“我記得好像…有一個叫娜娜的小朋友拜托過你幫忙他爸爸?”他眼神中帶著些憐憫,猶如冬雪化泉有種令人心神寧靜的魔力:“你們人類應該對葬禮也有些講究的吧,落葉歸根也算是個好結局罷……”

信慎重接過帶子,你見前者沒有說話習慣性安慰:“不要自責,都是副本的錯,咱不背鍋嗷。”

“我沒有自責,不過……還是謝謝你了。我不太擅長應付[期待],做的事情也基本上是和別人的期待相對立……僅僅隻是有些苦惱罷了。”

信在路邊摘了朵雛菊放進白霙的掌心,再帶動後者的手指將雛菊握緊,放手那刻原本開的正燦爛的花朵隻剩下了花瓣隨風落下。

信蔚藍的眼眸中透露出絲沉重的苦澀,仿佛生命中的辛酸和痛楚無法被抹去:“我曾經思考過為什麼我完成的工作總會以[大家都不滿意]為結局……”他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氣:“在祂回應之前,我找到過這個問題的答案——詛咒。”

“自誕生就存在的詛咒,生來就注定無法融入光明。”說完他一愣,接著道:“不好意思讓你見到難堪的一麵了,不過我並不清楚娜娜家住何方……”

白霙低頭舉手,似乎精神有些萎靡,見縫插話道:“我來帶路吧……跟上。”

[無需跳轉]

他的狀態有些力不從心,除了帶的路是正確的,整個人連同思想都是輕飄飄的……大概是信的話語勾起了他對於從前的念想。

白霙的記性以常人的視角來看挺好。

但記性越好就越難理解所謂情感。天平之上將權衡利弊明碼標價後分封於世界各地才是他所理解的常識。

……沒有感情的生活,無聊…無趣…

“喂!喂!白霙?完了不會死機了吧?”你見白霙站在人家門口之後就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便像修理電視一樣“輕輕”拍了拍白霙的後背。

然後收獲信疑惑的眼刀×1

從自我世界裏緩過來的白霙才發覺剛剛自己的失態,他這會兒沒有心思講那關於喜劇的玩笑話,眼底的寂寞也明顯抱胸垂眸道:“就這裏了,一般我會把這些東西整理好放在他們的門口,這次你來吧……敲門說清楚還是和我一樣放門口都隨你。”

比起犯錯信更討厭逃避錯誤,雖然也是為了解燃眉之急……但不得不說信的做法還是有些過於極端了。

你站在他們中間有些尷尬,畢竟是人家的白事,而且犯錯的又不是自己……但是看熱鬧是人隱藏不住的天性,你控製不住那暗戳戳想吃瓜的心跳……

你看信抬手像敲門為了別誤傷到自己這個無辜便稍微往後退了一小步……

就是這一小步,續上了之前和有錢豬小姐的那段孽緣——你踩到了豬小姐新買的鞋子……

“……”這是什麼灰姑娘之辛德瑞拉變身前的小皮鞋的故事嗎??

你們雙方都被對方嚇到了,癱坐在地,她睜大眼,慌亂的瞪著你那雙近距離跟她望,半眯著的黑眸,掙紮著想擺脫身體的不安。

但就像深陷沼澤一般,越想向上爬陷的就越深……還好,裏世界的大清早如果沒有劇本開啟的通知,出門基本沒有出門活動是基本沒有。

——傳說在裏世界的深處,有一個可以隨時連接裏世界和所有副本之間的道路,等到月亮和太陽各占領半邊天地,所有隻存在於副本中的怪物就會傾巢而出,踏破生靈最後的“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