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能力出眾,真讓人佩服。”柳喬溪語氣平平地說著,“看來我還是當一名普通女子的好,沒有氣度做出拋頭露麵,混跡在男人之間的事。”
宋知渝勾唇淺笑,絲毫不因柳喬溪的話而動怒,話中卻也帶了機鋒,“眼界氣度都是長久形成,強求不得,柳姑娘有自知之明也值得稱讚。”
柳喬溪臉上的笑容一僵,眸中溫度退卻,看著宋知渝的眼神抑製不住地陰沉。
宋知渝卻似未曾察覺般,依舊淡笑嫣然。
蕭明熠自然聽出了兩人話裏的爭鋒,卻裝作渾然未覺,安撫似地看向柳喬溪,“喬溪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是才女。”
什麼叫也是才女?
隻有宋知渝是奇女子,她就是普普通通的才女是吧?
柳喬溪非但沒有因為蕭明熠的話安慰到,心裏反而更加不平起來。
她哪句話妄自菲薄,自認不如宋知渝了?
隻是太子心裏認為她不如宋知渝,所以也覺得她也這樣認為罷了。
這個宋知渝,用不足兩個月時間,竟在太子心中留下如此深的印象。
再這樣下去,哪裏還會有她的位置?
柳喬溪生氣的同時,心中更是警鈴大作。
但她並不傻,並沒有繼續與宋知渝爭這口角上的輸贏,沒有意義。
心裏想明白後,柳喬溪就安靜地坐在蕭明熠身邊,並不再出聲說話。
蕭明熠見柳喬溪淺笑喝茶不再語言上為難宋知渝,眼裏流露出滿意,繼而才笑著對宋知渝道,“宋神醫,不如現在就隨孤一同到太子府,孤已為你安排好了住處,那院子雖屬太子府,卻並不在太子府院內,是太子府旁邊的宅子,正好方便宋神醫住,也方便你隨時進入太子府。”
上一世蕭明熠也是如此安排,宋知渝並不意外。
但她麵上還是還是露出一絲動容,作出感動的樣子。
“謝殿下體諒。”
蕭明熠見宋知渝明白他安排中的體貼,麵上更為開懷,“這一切都是因為宋神醫值得。”
柳喬溪袖中的手早已攥緊成拳,極力維持著溫雅的笑,緩聲道,“殿下方才說宋姑娘今夜也要參加宮宴,宋姑娘初到上京,沒有參加宮宴的經驗,還是讓喬溪與你們一道吧,我也能同宋姑娘說說話。”
蕭明熠沒立刻應聲,而是看向宋知渝,詢問宋知渝的意見。
這又狠狠刺激了一下柳喬溪,她不由自主地緊咬住唇角。
宋知渝將一切看在眼裏,心情愉悅。
“柳姑娘今夜也要參加宮宴,我若是耽誤了柳姑娘梳洗打扮,倒成了我的不是,恐怕鎮北王世子妃也會怪罪。”
老鎮北王還在世,柳喬溪的父親如今還是鎮北王世子,而柳喬溪的生母卻是早已過世。
如今的鎮北王世子妃是鎮北王世子後來娶的繼室。
柳喬溪雖然因為從小被鎮北王和鎮北王妃寵著,沒在繼王妃手中磋磨,但提到這位繼王妃,宋知渝還是精準地堵了柳喬溪的心。
柳喬溪窩火得直想上前抽宋知渝兩巴掌,偏偏還沒有理由撒氣。
她若是因為宋知渝提了一下她的後母,就撒氣為難宋知渝,就是明明白白告訴天下人,她不滿鎮北王世子妃,鎮北王府家宅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