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山東可是華州的地盤了,那裏能讓白蓮教繼續這麼折騰下去,一千人到了沂州的時候,隊伍已經是變成了五千人,很多地方上對華州沒有什麼概念的地主和宗族,一聽說要來討伐白蓮妖人,都是主動的要跟隨。
沂州城當天就被裏應外合的打開,白蓮教的景教主就好像是一個玩笑,被圍在“宮殿”裏麵驚慌失措,到最後連自殺的膽子也沒有,隻能是乖乖的束手就擒,自縛出降,鬧出無數大事的白蓮教就是如此簡單的消失了。
從這時開始,白蓮教永遠是一個曆史名詞……
華州五千兵入山西,得到了山西本地票號錢莊商人的大力支持,這些人的買賣都是和關外和草原貿易,自然是分得清楚輕重,他們差不多是除了海商之外,和華州交通最緊密的一部分人。
山西的這些商人在當地能量極大,由他們幫忙,山西很快就是落入了華州軍的控製之中,山西山東在華州手中,大軍在薊縣東麵,北麵是燕山山脈,威武大營的構築的防線已經是毫無意義,北直隸已成死地。
現在都是知道華州的艦隊厲害,現在海上還有浮冰,若是到了適宜行船的季節,艦隊逼來,形勢就更加的嚴峻。
此時威武大營兵隻能是守住薊縣和天津兩座孤城,完全的被分割開來,各地的勤王兵馬每天都在潰散,毫無軍心士氣。
京師的天一黑,街上就一個人也看不到了,實行極為嚴厲的宵禁,但是正月過後,城內突然出來許許多多的檄文,也不知道到底是發下來的,內容很快就到了嘉靖皇帝的手中:
華州王江,詔明臣庶知悉!
上帝鑒觀,實為求瘼。下民歸往,祇切來蘇。命既靡常,情尤可見。粵稽往代,爰知得失之由;鑒往識今,每悉治忽之故。谘爾明朝,久席泰寧,濅弛綱紀,君非甚暗,孤立而煬蔽恒多;臣盡行私,比黨而公忠絕少。甚至賄通宮府,朝端之威福日移;利擅宗神,閭左之脂膏罄竭。公侯皆食肉絝袴,而倚為腹心,宦官悉齕糠犬豚,而借其耳目。獄囚累累,士無報禮之心;征斂重重,民有偕亡之恨。肆昊天既窮乎仁愛,致兆民爰苦於災祲。朕起布衣,目擊憔悴之形,身切痌袴之痛,念茲普天率土,鹹罹困窮,詎忍易水燕山,未蘇湯火,躬於恒冀,綏靖黔黎。猶慮爾君爾臣,未達帝心,未喻孤意。是以質言正告:爾能體天念祖,度德審幾,孤將加惠前人,不吝異數。如杞如宋,享祀永延,用章爾之孝;有室有家,民人胥慶,用章爾之仁。凡茲百工,勉保乃辟,綿商孫之厚祿,賡嘉客之休聲,克殫厥猷,臣誼靡忒。唯今詔告,允布腹心,君其念哉!罔怨恫於宗公,勿阽危於臣庶。臣其慎哉!尚效忠於君父,廣貽穀於身家。華州十三年謹詔。
嘉靖二十四年三月十二,天津威武大營兵出降,京師屏障隻有薊縣陸炳所領軍兩萬,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