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2月27日,晴...
我叫金海
金是金山的金,海是銀海的海。
學過中醫…
唉,半吊子
打小跟著爺爺認經脈穴位,背湯頭歌。
用爺爺的話講:“基礎打好了,才能起高樓。”
結果,沒等我起高樓呢,爺爺的樓先塌了!!
那一天,全屯兒吃席…
我很難過,小夥伴們都去吃席了,隻有我…在靈堂跪著!
……
我還會傳武…
唉,也是半吊子
那年,屯裏來了說書的,話江湖,古道西風瘦馬,俠客行…
好似一道光,照亮了我的世界。
我撒潑打滾要去少林寺學藝……
好一頓混合雙打!
不過沒多久,在我的堅持下,我被送到了隔壁村的三叔公家。
三叔公老兩口,一個師從前清侍衛,大內高手。一個祖傳出馬仙,名震方圓百裏。
老兩口仨兒子,死了一對半,還剩半個蹲過監獄,殘了!
老話說,俠以武犯禁。
江湖險惡…
大伯金生木,讀書不成,練了十幾年家傳武藝,二十幾歲出村闖蕩,誓要出人頭地。
然,少年劍未配妥,出門已是江湖。
…卒!
二伯金生水,讀書又不成,勤練武藝……出門闖蕩江湖……
…卒!
三叔金生火,讀書不成……同上。
這次還好!
隻是暴力抗法,拒捕!
腿上挨了槍子兒,成了內地版小馬哥。
麵對這樣的打擊,三叔公時常感慨。
時代變了!
於是乎,我學了個寂寞。
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做作業,做不好還得挨揍!
後悔了,想回家,被拒。
父母忙著建小號╮(╯_╰)╭
……
我還是個出馬仙…
當然,還是半吊子
十歲那年,好奇的跟著三叔婆去山上燒香,路遇白蛇,拇指粗,尺許長,晶瑩剔透,白得耀眼。
三叔婆說我有慧根。
我抓著白蛇好一陣傻笑…
三叔婆祖傳薩滿教,後轉職出馬仙,這行當沒啥技術含量,突出一個傳承。
隻是這傳承就有點玄乎了,據說有緣人才能夠得到仙家的認可,與之締結契約。
毫無疑問,我被選中了。
就是這麼任性…
唉,快樂的童年總是短暫。
小學畢業那年,已經奔四的三叔金生火出獄了。
雖然瘸了一條腿,但誌氣不減當年,整天嚷嚷著要把失去的拿回來。
家傳的拳腳功夫已經跟不上時代,弄把AK,再搞把來複,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真的是~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用三叔公的話講,家門不幸,無言麵對列祖列宗。
一氣之下,全屯兒吃席,兩頓!
再看看我,自小聰慧,骨骼清奇…
從學前班就是班長,一直到小學畢業,蟬聯六年嘎查村聯合小學帶頭大哥。
學習上可以說是一騎絕塵。
優秀,優秀到沒朋友!
……
就像現在,馬上高考了,自己依然那麼優秀。
沒朋友…
寫到這裏,金海放下鉛筆,合上了手中的日記本。
環顧四周,同學們都在安靜的自習,隻有自己,在幹不正經的事情。
寫日記!
“唉…,平平無奇的一天,不知道該寫點什麼?”
歎了口氣,金海單手托腮,擰著眉頭,遙望星空…
嗯,不對,是遙望黑板。
恍惚間,眼前的畫麵如水波般震蕩、扭曲…
陽光驟然充沛,鋪滿了教室的每一個角落,黑板拉長、課桌長高、教室不再擁擠,熟悉的同學換了另一副麵孔…
“淦,這該死的幻視,越來越嚴重了。”金海煩躁的敲了敲腦袋。
自從十歲那年跟白蛇玩耍了一下,這種情況就開始了。
隻要閑下來,思維開始發散,各種新奇的幻視層出不窮。
還有好多亂七八糟的記憶,一段一段的塞進腦袋,根本停不下來。
手機、電腦、高鐵,無處不在的私家車,千奇百怪的短視頻、大白腿…
就很扯澹!
有時候,甚至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隨身帶著日記本,寫寫畫畫的,算是金海自創的集中注意力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