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拉夫對於兩人的情況沒有太多驚訝,本著娘家人的態度看熱鬧
蘇聯的‘孩子們’欣然接受,因為他們早就自覺將瓷歸為自己人,蘇聯也很年輕,他早早就擔起了父親的職責,事實證明他做的很好
斯拉夫人的表達既赤忱又熱烈,東方人則含蓄內斂得多,不是羞於表達,而是互相尊重
但是現下的時間寬容不得過於和諧的交流
一切以名為利益的大局為重,在利益和小情小愛之間,誰更不值得一提
蘇聯將瓷作為愛人之時就料定這是他的底牌,被一直莫名的心緒潛移默化著給予混亂的不知名定論
瓷從未想過背離和終棄自己的本心,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剛正不阿,但是他知道如何做出正確決定,盡管過程不是理想的
他過於清醒,他掏出的真心又漸漸給了誰?
大愛無私
西伯利亞再度下起了雪
蘇聯握住瓷的手,陪他觀望雪景
相較於平時一直處在和他人(果)劍拔弩張的氣氛,此刻過於難得
蘇聯新添許多傷痕,最嚴重的一次讓瓷覺得……
不,是肯定,那是一輩子都無法‘治愈’的傷口
經此許多,瓷也有了許多變化
以為兩人感情更篤,沆瀣一氣
兩人並排觀望,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隨即相視一笑
蘇聯又匆匆走了
瓷淡漠的繼續觀望雪景
蘇聯的變化是瓷沒想到的,蘇聯越來越陌生了,具體的很難說清楚
‘為什麼呢?’
瓷伸出左手,在冬日的微光下,瓷細細端詳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或許是太多的打擊讓這個巨人不堪重負了吧’
“蘇聯,你真固執”瓷喃喃自語
南斯拉夫上一次跟蘇聯碰麵,得出一句話
“他啊,他快看不清自己了”
一如既往的張揚,語氣卻添了分感歎
人在什麼情況下會做出違背常理的事,除卻生死,那可能就是過分的自我內耗
蘇聯變得暴躁易怒
“那是我的國家!我的子民!我怎麼冷靜?!”
“我說過了,不要質疑我!”
“那是我教你的!你得聽我的!”
……
瓷知道這不全然怪他,美利堅的挑撥無孔不入
瓷曾想過把人民和國家‘交給’蘇聯,他猛然清醒,蘇聯無意識透露的行動
他很快做出了決斷
他是蘇聯穩住美利堅的底牌,他又是美利堅推翻蘇聯的攻擊牌
雙方長久的對峙
因為瓷從未表態
瓷離開西伯利亞那天,蘇聯差點動手,在他手抬起的時候,就像汙漬被清理的鏡子,獲得片刻的清明
瓷對那個場景記憶猶新
蘇聯愣在他眼前,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的手
瓷什麼也沒說,早就爭吵過的事,再吵一遍沒什麼意義
南斯拉夫來送別,強掛著笑
“老列巴也有這種時候”
瓷卻是釋然的笑笑
“老師麵對的太多,還記得我像個瘋子一樣的那些時間嗎”
南斯拉夫沉默著,瓷繼續道
“那些藥不過是放大了我自己的壓力,蘇聯是實實在在的積壓,況且我學習的不就是把人民放首位嗎,他以身作則為了人民的利益”
南斯拉夫也重拾笑容,多了幾分輕鬆
瓷明白蘇聯對他意味著什麼,他沒必要去挽回什麼,他需要的是怎麼才能將蘇聯所教授的發揮到極致
人民至上
他清醒的捧著本心,欣然接受美利堅的援助,他們比蘇聯更像是恩愛的一對
跟蘇聯在一起時,瓷不沾煙草,如今卻不得不用它來緩解壓力
美利堅是個瘋子,但是他自己認為他是天父的寵兒
瓷聽他談天說地,說自己也想要一個自由民主的國家
他或許短暫做得到
瓷很疲累於和蘇聯見麵,每次都是因為邊境摩擦,蘇聯總也不肯好好聽他說話,指責瓷是布爾喬亞
瓷無力於反駁蘇聯那挑事的言辭,他看得出蘇聯更像是強弩之末
“老師,您坐下,我們慢慢說”
“沒什麼可說的”
冷靜下來的蘇聯執拗的很
“您還記不記得我和你的另一個身份”
蘇聯徹底冷靜,周圍像是被對方帶來的寒氣凍住
“對不起”
瓷平靜看著對方略顯憔悴的臉,瓷知道這回是什麼可以說了
蘇聯再也沒來過,隻偶爾寄著書信
瓷看著床頭櫃從手上取下來的戒指
銀白色泛著淡淡的冷意
瓷知道他們的關係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