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的曹佩生撲了上去,地上的腦袋也跟了上去,咬著方南的脖子。
他早已知道妻子小麗的背叛,他也知道方南與小麗的舊情複燃。
可曹佩生能做什麼呢?他是一個躺在病床上插著管子化療的晚期病人,頭發都掉光了,沒有一點力氣。
吼有什麼用,生氣有什麼用,他早已不是方南的對手。
一次偶然,他打聽到有這個盜夢實驗。
於是他一次次給米國實驗室寫信,終於獲得了這次實驗的機會。
他苦心準備,身體不行,但腦子就越發顯得清醒。
他看書,看訓練腦部更加活躍的書,練習冥想,在一個個化療睡不著的夜晚,身體的痛激發著腦中的複仇欲。
終於到了今日,到他死的這日。
對於方南所有的仇恨化作不消散的腦電波。
曹佩生終於等到了,在最後的夢境中還方南一個顏色。
“我就知道你會來,我的好朋友。”頭咬著方南的耳朵,叫著。
軀體纏住方南,一拳一拳,“你他M就留在這夢裏陪我。”
痛,痛死了。
在夢中是有疼痛感的,方南的腦電波遭受著刺激,刺激讓現實中躺在床上的他麵部糾結,身子抽動。
一種感覺,就像是做夢做到“鬼”上身,喘不過氣。
現實中的肥佬看到床上的方南,手腳縮著,就像是觸電一般。肥佬一愣,這人怎麼回事。
夢境中的十三妹,在球場外,聽到場內的聲音,衝了進來。
見無頭的曹佩生與“一個頭”聯合施力,“頭”咬著方南,手和腳按著方南的手和腳。
十三妹大叫,“你們快停下來。”
曹佩生哪裏肯停,這是他最後一絲電波,他要用盡、耗盡。
十三妹深知後果嚴重——
方南如果在夢中徹底被打敗,那麼他的腦電波就有可能會誘發“中斷”,也就是說他可能會昏迷不醒,一直沉睡。
十三妹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似好友的見麵,竟引發如此突然的變數。
十三妹衝了過去,想要推開二人。
但曹佩生的腦電波是強大的,在他的主體夢境中,天空落下一個鐵籠子。
鐵籠子將曹佩生和方南扣在了籠子中。
十三妹在籠子外,她伸手去抓籠子,手上立刻起泡,這個籠子帶著曹佩生的滿腔憤怒,就如火燒。
完了!不行,要讓這個夢境結束。
十三妹必須離開夢境,隻有她先逃脫,才能夠斷了夢境的雙方傳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