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周末。
新車散發著高級真皮的味道,許文山坐在胡木珍新買的車裏。
就在剛剛,他收到了同事的電話,雷柏軍在醫院,情況穩定,但整個人瘋瘋癲癲的,他說所有的事都是他幹的。
許文山當然知道這是拜胡木珍所賜。
車停在停車場,二人下車,胡木珍伸手去挽許文山,二人今晚的約會是看一場電影。
但許文山鬆開了胡木珍的手。
二人坐在電影院,看著銀幕上播放的最新電影《喜劇之王》。
這是他們這個月來難得的一次約會了。
“我真的不是很懂你。”許文山忽然說,“我不懂你為什麼老是要幫那些壞人。”
“你想說什麼?”
“上一次趙靈兒的官司,你認為那個女人可憐,幫她打官司,但這一次,霍萬山他可是殺妻,你為什麼要幫他?”
“我沒有幫他。我又不是他的律師。”
“是,你隻是雷柏軍的律師助理,但你覺得我要怎麼麵對你?”
電影院裏,二人說話的聲音都是很輕,但句句如針刺心。
“你憑什麼認為他們是壞人,在法律沒審判前,每個人都是無罪的。”
“霍萬山怎麼可能無罪?”
“請尊重我的工作。”
二人都突然提高聲音,引得電影院裏的人紛紛轉頭。
胡木珍說,“許文山,能不能不要把工作和生活混為一談,我現在是你女友,我就想好好和你看一場電影。”
“對不起,我可能高攀不上你了,也再也無法陪你再看任何一場電影。”
許文山提出了分手,其實這個決定他已經想了很久,他與胡木珍,警察與律師,不是一路人。
許文山站起身,離開了電影院。
胡木珍繼續坐著,盯著屏幕,她覺得自己沒有錯,她是律師,她就是應該為當事人爭取最大利益。
但心中的底氣已經不是那麼足了,夾雜了想要富貴成名、想要爭人上人的念頭。
這有什麼錯,在合乎法律的情況下,我爭,有什麼錯?
我沒錯!
胡木珍恢複了情緒,繼續默默看完了這場電影。
直至散場,她穿著雪奈利的衣服,駕駛著新買的車,駛入五光十色的K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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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許文山去了一趟詭案組。
那地方在山上,占地約7000平米的三層洋房。
到了門口他愣住了,見到有十幾個村民拿著碗興衝衝地湧入大門內。
他跟了進去,再次震驚。
隻見一樓的右側擺著一排桌子,桌子上鋪了餐布,上麵有幾十個大盤子,盤子裏全是菜。
烤羊腿、火雞、披薩、鹵水拚盤、麻辣澳龍、居然還有蟹黃豆腐和酸辣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