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家庭婦女聊完,車已經開到碼頭。
二人買了船票,上船,一個小時後,船開到澳城。
來到米其星賭場,早晨六點,巨大的賭場中還坐著許多掛著黑眼圈、誓要一把翻本的賭徒。
找到賭場的安保經理,問說,“是否保留了7月19日(Gina遇害前一夜來賭場)的監控錄像。”
安保經理說,有。
賭場經常會有一些“耍詐出千”的客人,所以賭場配備的監控都是高清的,且會保存三個月。
安保經理去了檔案室,拿出幾十盒錄像帶,全是7月19日當天拍攝的。
安保經理準備從第一盒開始播放。
許文山心想這麼多錄像帶,要看到什麼時候。他準備偷偷溜出去來一根提神煙,
“全都一起放吧。”姚若嵐說。
安保經理愣了一下,“這麼多一起放,你看得完?”
“可以。”
於是在監控室的十幾台電視上,十幾卷帶子播放著。
“太慢了,用快進。”姚若嵐盯著屏幕。
安保經理和許文山按著一個個遙控器,忙活著。
“停!”姚若嵐指著第5台電視機說,“停!”
按動暫停鍵,Gina出現在了屏幕中,並不起眼,畢竟在那幾桌賭台上圍著幾十個人。
“繼續播放,快進。”姚若嵐盯著第5台電視。
安保經理調了一倍速度。
“再快一點。”
安保經理調了四倍速,心想播放得這麼快,這美女到底在看什麼?
安保經理不自覺地多看了姚若嵐幾眼,實在是美,驚為天人。
姚若嵐的視線注視著屏幕中,賭台上的Gina,她在玩撲克,輸了一把,贏了兩把,桌麵的賭注是100元的籌碼,泥碼。
是,Gina是愛賭錢,但不是爛賭,她有控製力的。她隻是借此消遣,不過那晚她的手氣真的不錯。
半小時後,錄像帶放完了。
姚若嵐長長地呼了口氣說,“Gina隻贏了2萬。”
許文山一愣,他完全不知道姚若嵐看錄像帶的目的隻是為了計算Gina到底贏了多少錢。
姚若嵐摸摸肚子,“有點餓了,走吧。”
許文山想和安保經理帶走這些錄像帶,他大致猜出了一些事——
凶手有可能和Gina一同來到米其星賭場,那晚凶手輸錢了,見到隔壁桌的Gina贏錢了。
於是心生貪念,跟蹤Gina回家,並且搶錢謀殺。
隻要將這些錄像帶拿回警局研究,就能找到嫌疑人。
許文山正在打包那些錄像帶,但姚若嵐說了句,“這些錄像帶已經沒有價值了。”
.
離開賭場。
姚若嵐走在前麵,許文山跟在後麵。
路過澳城的小巷,飄著炊煙,新鮮出爐的蛋撻。
姚若嵐坐下,對許文山說,“蛋撻、菠蘿包、一杯茶走。”
意思是讓我去買?許文山壓著火,忍著,行吧,他去買了。
將吃的端回來,放在桌上,桌麵還有一些油漬。
“桌子擦一擦。”
行,我忍。許文山拿著紙巾擦桌子。
“擦幹淨一點。”
許文山不語。
擦完後,姚若嵐又說,“你去買一支玫瑰來,插在玻璃瓶裏。”
照做!照做!許文山心中默默念叨。忍。
他買了花,放在桌上,陽光照射在路邊攤的這張桌子上。
有花、有食物,姚若嵐為食物擺盤,1999年手機還沒有自拍功能,但儀式感對於每個女生來說,是不分年代的。
她吃得很慢,津津有味。
一旁的許文山作陪,在等,其實他很想抽根煙,但還是算了,那神婆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