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被發現的時候,身上爬滿了螞蟻。
警方和法醫進入案發現場,頭皮發麻。大片螞蟻死了,密密麻麻遍布死者的周身。
咬咬牙,六七個人圍著死者,用鑷子一隻一隻挑出螞蟻,幾隻活著的螞蟻鑽進了法醫和警察的鞋子、褲子裏。
現場沒有發現指紋,鞋印。
說明凶手有備而來,戴著手套,穿了鞋套。
幾個小時後,屍體上的螞蟻被處理幹淨,露出死者原貌。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子,包工頭。
開發商在市郊圈了一塊二十畝的地,包工頭接了這個活,剛剛圍好圍欄,建了一些活動房宿舍。
二手空調,嶄新的上下鐵床,工人都還沒開始招。
最近這段時間,包工頭每晚都會在這裏做事,一個人,開著燈。
就是這樣,他被凶手給盯上了。
在夜晚,凶手知道這活動房裏隻有包工頭一人,於是進屋搶劫。
現場的一個保險箱是開著的,推測裏麵遺失了一萬多元財物。
凶手見到包工頭後,拿刀逼著包工頭說出保險箱密碼,得了錢,凶狠滅口。
凶手很聰明,滅口之後,打破一罐蜂蜜。
用蜂蜜把死者、現場的保險櫃都塗上了一層,招來螞蟻,毀滅證據。
凶器判斷為一把水果刀,水果刀被帶走了。
包工頭死在禮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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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第二天,第二宗謀殺案又再次發生。
距離第一宗劫案幾公裏,市郊,66歲的陳翁死在家中。
他獨居在山中木屋,木屋邊上有一整片紅豆杉木林。
陳翁是做紅豆杉木材生意的,隱形富豪。
第二天一早,伐木工人來上班時,看到陳翁的家門敞開,進屋發現密密麻麻的螞蟻爬在陳翁的屍體上。
抽屜翻得亂七八糟,但是手表、一些文玩古董的貴重物品均在。
現場沒有找到現金,錢全被搶走了。依舊是搶劫無疑。
劫匪很聰明,隻搶錢,不拿物品。
因為貴重物品拿出去當鋪賣,就會暴露身份。
連環作案。
清理幹淨屍體上的螞蟻,死者身上有八處刀傷,行凶工具仍舊是一把水果刀,口徑5厘米。
凶器不在案發現場。
兩天兩殺。警方判斷凶手具有反社會人格,正處於作案的高峰期。
凶手應該很缺錢。
重案組連同市郊派出所出動大批警力,設路障,徹夜巡邏。
周日,太平了一天,無案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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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曾想,禮拜一,第三宗謀殺案發生。
這一次作案並不在市郊,與前兩宗案件發生地隔了有十幾公裏。
一棟村屋內,獨居老婦人遇害。
身中數刀,凶器是5厘米水果刀。凶器不在現場。
但這一次,現場沒有蜂蜜、沒有螞蟻。
屍體邊放著一個抱枕,地上全是血腳印,42碼靴子。指紋被刻意擦去。
凶手大概率是一名男性。
家中翻得亂七八糟,珠寶、錢財全都不見。
找到一張船票,去澳城的船票。
廚房的鍋裏有一瓶爬滿蟲子的牛奶,牛奶中提取到了安眠藥的成分。
為什麼這一宗案件,凶手的作案手法會有不同?
確切來說,老婦人才是第一名受害者。
她的死亡時間已超過七日,她是被這名連環凶手謀殺的第一人。
也許在七日前,凶手的第一次作案。
他知道老婦人獨居,有錢,每日清晨有牛奶公司專員來送牛奶,放在門邊。
凶手在牛奶中下了安眠藥。
等到深夜,凶手以為老婦人熟睡了。
房子邊有一棵樹,凶手爬到樹上,跳入窗戶,潛入老婦人的家進行搶劫。
第一次作案,他的目的是隻為財,不想殺人。
但誰想老婦人那晚熱了牛奶,忘了喝,老婦人睡眠淺,聽到動靜醒了,發現了凶手,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