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警局的辦公室裏。
許文山衝了一杯咖啡,遞給姚若嵐,說,“我有一個問題,想和你請教一下。”
“你說。”
“催眠殺人,是否有這種可能?”他打了個比方,“就比如像你這麼厲害的心理學博士,有沒有可能對我催眠一下,我就會去死。”
許文山在思考一種可能性——
他覺得凶手有可能是心理診所的人員,或者對於心理術有所研究。
有可能是心理診所的工作人員,黃冰,中年婦女,甚至是王孝海。
他雖為受害者,賊喊捉賊也有可能。
肥龍、拳擊手死在家中,凶手沒有留下指紋、鞋印。
他們的胃中都發現一些沉睡藥的成分,在他們死前,都曾經接到過一通3分鍾的電話。
那事情會不會是這樣的?
他們接到的電話,其實是凶手打來的,凶手在電話裏對他們進行了催眠。
你們倆先把沉睡藥吃了。
吃這藥能保證神誌更加不清醒。也有可能是一些用於加深催眠的迷藥,混在沉睡藥中。
這藥有可能就是心理治療中心給他們配的,所以他們乖乖吃了。
吃了之後,他們就陷入了迷幻,神誌不清。
凶手在電話裏繼續催眠,你們把窗戶打開。
二人乖乖聽命。
凶手繼續說,你們去找把剪刀,把頭皮割了。
二人割了頭皮。
凶手說,你們去把剪刀丟到窗外,然後坐在沙發上。
二人把剪刀扔掉,作案工具消失。二人坐在沙發上,血流不止死去。
“你覺得有這樣一種可能嗎?”許文山說完推理,看著姚若嵐。
姚若嵐喝著咖啡,“許SIR,你這是認真的嗎?”
許文山說,“關於心理學的事,我不太懂,你是專業的,想聽聽你的意見。怎麼樣,你覺得有可能嗎?”
“完全不可能。”姚若嵐搖頭。
催眠並沒有說得這麼神乎,是,若是厲害的心理催眠師是有可能對一個人進行催眠。
甚至是要這個人走到一個繩套裏上吊自殺。
但這必須要建立在催眠師與那名受害者足夠信任的基礎上。
且還需要用到一係列輔助的迷煙之類的工具。
催眠師必須要在這個受害者麵前,與他近距離,一步一步的誘導。
才有可能做出讓這人走到繩套圈子裏,被“吊死”。
這還是要借助繩結、高度等工具。
等受害人一感覺到疼痛,他馬上就會從催眠中蘇醒過來,就會自救。
若他是在繩套裏、或是從懸崖掉下去,那他也是死於外界作用。
催眠,隻是一個誘導行為的過程。
“許SIR,你剛才說的什麼用剪刀扯頭部皮膚的事情,完全沒有可能。而且,我很確定,沒有哪個催眠師能用一通電話3分鍾催眠的。”
姚若嵐說。
.
與此同時,十三妹“呼”地睜開眼,夢境結束。
這個夢境實在是太快了,隻有匆匆幾秒。
那是因為羅建的遺體被火燒毀,腦電波非常短暫、縹緲,所以十三妹隻看到了這個景象,就結束了夢境。
她站起身,對肥佬說,“你繼續做儀式吧,這人死得太慘了。”
肥佬“哦”了一聲,真是個苦差事。
十三妹去了辦公室,找姚若嵐和許文山。
“BOSS,夢境結束了,我就看到十幾隻老鷹把羅建叼走了。”
關於詭案組在嚐試的盜夢實驗,許文山從重案組局長那聽了一些。
如今算是真的見識到了,頗感離奇。
“老鷹,叼走了?”許文山又問了一次。
“是。”
許文山問姚若嵐,“那這羅建最後的夢是什麼意思,你精通佛洛依德的《夢的解析》,能幫我解析一下嗎?”
姚若嵐說:
這是一個噩夢。是困擾著羅建的噩夢。
他被一個十分恐怖的景象所糾纏,至死都不能安息,也許這就是他慘死的原因。
許文山心中思索:
莫非,凶手是一隻老鷹?
這一推論雖然有些大膽,但卻和三宗案件的謀殺手法能夠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