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般大雪飄飄灑灑布滿了整個天空,到處都是白皚皚的一片。靈巧的鬆鼠叼著一個鬆球,飛快的爬上千年鬆樹的樹頂。從樹頂上往下一看,赫然便見一座銀裝索裹的巨大城市正屹立在不遠處東方,那座城市便是聞名大陸的烏坦城。
如今的烏坦城,早已是是今非昔比,就算是放眼整個大陸,其繁華程度也能名列前茅。雖然下著大雪,但城中的街道上人群仍然是熙熙攘攘,到處充斥著小商小販不停的叫賣聲。市坊跟拍賣會更是爆滿,來自大陸各個地方的人群,現在都會前來烏坦城交易東西或者參觀。因為烏坦城是炎帝蕭炎的出生地,不少人都是慕名前來瞻仰膜拜。
寒風呼呼的吹,空著的雪花仿佛會跳舞一般不停的蕩來蕩去。烏坦城中一座巨大的院落內,大院門上蒼勁的刻著“蕭府”兩字。院中深處的一座小院落內,隻見白雪鋪得滿地。兩朵火紅的天香梅從白雪布滿的樹枝上擠了出來,仿佛兩團火一般,在雪中顯得分外的妖豔。
院落中一少年穿著白色的錦袍,一頭烏黑的長發飄灑了下來,隻見他臉色微紅,麵如冠玉,一雙眼睛透出無盡的靈氣,竟比那梅花還要顯眼。少年身上滿是雪花,堆了厚厚的一層,但說也奇怪,那些雪花落在他身上竟然不化。少年口中含笑,雙手淩空一攬,隻見身旁的雪花竟各自翩翩起舞起來,且每個雪花的動作全不相同。旁邊一個隨從摸樣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一時間竟忘了喝彩稱讚。那少年雙手一抬,順著身子畫了一個圈,隻見雪花圍著他身子緩慢旋轉起來仿若蝴蝶圍著他跳舞一般。少年玩得興起,突然眼珠一轉,渾身氣息迸發出來。隻見滿院子的雪花都圍著他飄轉了起來,不急不緩,雪花仿佛具有靈性一般。
“五少爺,您再不將氣息收斂起來,小的就要沒命了。”剛感受到暴漲的氣息,那隨從才反應過來,臉漲得通紅的說道,顯然是是被少年的氣息壓迫得難以呼吸。
“沒用的東西,就將性命看得這般緊。”少年微微一笑,嘴上雖如此說,還是將渾身的氣息收斂了起來。隻見隨著少年氣息的收斂,空中的雪花又飄飄灑灑的下了下來。
少年接過隨從手中的雪貂皮大衣披在身上,口中說道:“如此大雪,怎不見我娘,你可知道我娘在哪,快去邀她一起前來看雪。”
那隨從一陣苦笑,說道:“五少爺,您看天色快黑了,夫人恐怕現已回房了,要看雪,還是等明兒吧。”
少年抬頭一看天空,果見有些暗沉,隻是白雪映襯天地白茫茫的一片,自己一時倒沒注意。少年向前邁出兩步,轉過頭說道:“你回去歇息吧,我不用你伺候了。”
“明兒我再來服侍少爺。”那隨從應了一聲,轉身朝院子外麵走去。
宅子中央一個房間內,一個女人正坐在桌子旁用手支著腦袋看著桌上的燈火發呆。這個女人穿著一件紅色的裙袍,身段嫵媚,容色美豔無比,看不出年紀多少。這個房間陳設十分講究,所用的家具業都極盡華貴,與這個嫵媚的女子極為相稱。隻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在呆呆的想著什麼心事,隻見她眼中忽而出現喜色,忽而又滿是憂愁,讓人捉摸不透。
突然隻聽房門吱呀一聲,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走了進來。這少年儼然便是那撥弄雪花的少年,隻見他眉目間與那女人依稀有些相似,隻是眼中多了一份孩子氣。
“娘,原來你在這裏。”那少年一看到那女子,笑嘻嘻的跑了過去,依偎在她懷裏。
那女子回過神來,笑笑,彈掉了男孩身上的白雪,摸了摸男孩的頭。
“娘,你又在想爹了。”
“你爹走了十多年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看看你娘。”說罷那女子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辰兒,你找娘什麼事,不會又在外麵闖了什麼禍了吧?”
那少年伸了伸舌頭,說道:“娘,大姐二哥三哥四姐他們明天就要出關了吧,我聽大伯說他們出關以後就要去找爹爹他們了。”
那女人出了會神,說道:“隻可惜你才到達鬥尊階段,不能跟你哥哥姐姐們同去。”說罷又輕輕歎了一口氣。
“娘,他們去了會不會像爹爹一樣不在回來了。”少年掙脫了那女人的懷抱,走到了桌子對麵坐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但願不會。”女人眼中又露出了憂愁之色。
“為什麼我修煉的速度老是比不過哥哥姐姐們,四姐也隻比我大著五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