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依舊,而此時雲烈的禦書房內,一位老者正在與雲烈弈棋。雲烈手持黑棋暗中叫苦不迭。
“昨日城下對了一陣,我們死傷一萬人。”老者正在長考,隨口說道。
“死傷一萬人?”雲烈吃了一驚,“敵軍損傷如何?”
“虜獲三萬,其餘近乎全被絞殺。”
“打入大牢,全部坑殺吧!”
“哦!追殺我們江晉的皇子,就是應該殺雞儆猴。但是坑殺是否有些慘絕人寰了!”
“為皇者就該有這魄力,即使背上罵名又如何呢!”
老者撫須道:“到有個很有意思的事情。雁北的將星,古月商用五箭立威,射殺了北滿三個主帥。”
“聽過這個名字,看來盛名之下無虛士啊!”雲烈點頭道。
“王爺好像對於其他陣營中強者輩出深感欣喜呀,可這些終將成為皇子的對手哦!”老者笑道。
“就像下棋,對手棋力太弱,便不好玩了。但是對手棋力太強,也不好玩,便如我和你下棋,覺得越來越不好玩了。而那小子就更不一樣了,就像這盤棋一樣他有好多智者幫他了!”
“我以前是讓王爺,而現在隻是不讓了而已,並非我棋力長進了。”
“被你騙了那麼多年,一直覺得我隻要再進一步便可以在棋盤上戰勝你,誰知這是你的圈套。倒是如果是那小子會怎麼下呢?”雲烈也不生氣,他委實輸給老者手下太多了,也知道這位的脾氣性格和當時的地位。
“某以為皇子必沉不下這口氣,一定會追查為何有人一直知曉他的行蹤。再就是找到了那個人過後,向整個唐安宣戰,瘋狂地殺戮。”
似早已習慣這樣說話,老者盯著棋盤侃侃而談,並無臣子該有的謹慎,又或是自己早已身居高位,早已習慣為雲烈出謀劃策。
雲烈點頭,拈著一枚棋子敲了敲棋盤,布下了一手:“確實,他的性子太急了!還得磨啊!”
老者忽然拈起一枚棋子穩穩砸在棋盤上,砰然有聲,“王爺輸了!”
雲烈一驚,急忙看向棋盤中。
老者笑著一推棋盤:“中盤纏鬥,單兵破圍是王爺的強項,可惜如是四麵楚歌,即使是我們老祖——楚霸王也未曾突破,而這裏便是某給王爺設下的烏江,就算是 王爺是條狂龍,某就不信千軍萬馬還不能讓王爺自刎了!”
“別動,別動!我再看看!”雲烈無暇理睬他的言論,急忙護住被他推動的棋盤,生怕落下的棋子挪動,再也不能複盤。他直愣愣地瞪著殘局冥思苦想,而那邊的老人悠然笑了笑,滿臉的皺紋舒展開來。
良久,雲烈手指一彈,棋子落回了木盒中。
“又輸了。”一代霸主也微有沮喪的神情,他也熱衷於下棋。
“以王爺的能力,應該早就看出此次差了十一目,而最後若保守的話,那麼就是十一目了。可最後幾步,可謂困獸之鬥。”老者摸了摸發白的胡須,所留下的斷言毫不留情。
雲烈也不發怒:“領教了,韓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