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
天胤皇朝太史公於《困唐》中記載:贏唐末五十年,即元化五年夏,太祖雲氏羽焱歸於江晉,還於舊都。然戈火於此燃也。
江晉城內
“五年了。”江晉都城汴安皇宮外,一名身著白色素衣的女子抬頭遙望,緩緩而歎。隻聽得蟬鳴不斷,而蜻蜓此時已然低飛。不多時,大雨滂沱。在滴滴答答的雨中,那位姑娘望眼欲穿,可求在遙遠的郊外能看見那位的身影。
此時,宮內嫋嫋熏煙,此時坐在胡椅上的正是天下第一名將雲烈。正把玩著手裏玉壺的名將突然抬起了頭。“來了。”將軍立即正襟危坐,誰也想不到那個震懾天下的武定侯竟然是個怕內室的男人。
“嗬!你還知道我來了。”雲烈當即就感覺事情不對。果然,一盞玉器猛然向他砸來。雲烈側身一躲,那玉器就碎了一地。將軍心疼不已。咬牙切齒道“又是三座宅子呀!”
胡氏,將軍雲烈之妻,名素蓮。遠近聞名的胡氏是整個唐國的四大家族之一。而胡素蓮是胡家唯一的長女。
“五年了,我兒子呢!”胡氏惡狠狠地道。
“應該快回來了吧。”雲烈當即站起身,向胡氏走去並抱住了她,“放心,這小子命大,不會有事的。”
可突然胡素蓮痛哭流涕,用手敲打著武定侯:“都怪你,都怪你,小蘇根本不會受如此委屈。你讓我這母親怎麼辦。”她泣不成聲,最後幾句幾乎是嘶吼出來的。是的,雲家長子離開家已經五年,五年可以說形單影隻。可各代諸侯可從未打算放過他:刺殺、恐嚇、兵襲。使的蘇家長子一夜成長,不再是那個繈褓之中的嬰兒,已然成為獨當一麵的強者了。
可他的母親一直都不知道此事。她隻知道她的兒子在外受了很大的苦,而此時五年的遊曆依然結束。卻依舊未等到他歸來,胡氏早已不鎮定了。
而此時皇宮外的素衣女子此時還在遙望,而宮女拿著大紅外套給女子披上。
“姑娘已經在這站了一整天了,容易被風吹涼的,快披上外衣吧。”宮女為她披上了紅衣,係上了腰束,“姑娘回去……”
霎時,江晉城內的無數名馬躁動起來,不斷地長嘯。宮女吃驚地望向遠方。姑娘早已高高躍起,衝向天際,留下了悅耳卻不失威嚴之聲
“喚羽林尉集體出動,恭迎皇子回江晉。”
姑娘於天際緩緩道:“哥,你終於舍得回來了!”
……
江晉城外
鳳鴯長嘯,撞向黑色素衣的男子。夕陽下,將一人一馬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男子將水壺中的水倒入口中,潤了潤幹澀的喉嚨,也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微微一笑。遠處那整齊的馬蹄聲傳來。
“別叫了,跑不了了。”男人撫著鳳鴯的毛,於它耳邊輕喃道。馬停止了長嘯,瞳孔中掩藏不住的竟是興奮。
“追了三年,追回江晉,這些人的毅力,到令人稱頌。”男人喃喃道。他雙眼微眯,看向建行建近的列陣,飄著的旗上大寫著“魯”字。
男子扔下了水壺,目光此時也慢慢冷了下來。“這一次,就讓你們有來無回吧!”
魯,齊陽馬陣,陷兵軍。領軍者,唐亥。
“雲羽焱,拿命來!”兵陣前方的男子迅速奔向黑衣男子。隻見黑衣男子迅速閃開,後騎上鳳鴯,從馬上取出一支箭飛速一擲。那箭似從弓箭中射出的一般,伴隨著空氣中的嘶鳴聲,直刺男子的咽喉。
男子大驚,此箭速度之快已是他無法防備的了,他的刀迅速向前一橫。那刀箭相碰的聲音讓後來者不禁膽寒。刀被打落下來,而此時鳳鴯直直衝向男子。而黑衣男子順勢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刀。
右手持刀,向刀侍揮去,大刀揮向的地方,星河如曝。刀士大叫一聲,身體已然被砍成兩半。血濺在雲羽焱的臉上,顯得分外猙獰。而主將唐亥的臉上不免有些難看。
此時一位槍侍衝出,準備打雲羽焱一個措手不及。雲羽焱淡然一笑,握住大刀,左手奮力一彈,那刀崩然碎裂,刀片齊齊射向槍侍。槍士來不及躲藏,已然被那刀片割進,沒了氣息。
那片江晉的草地上,已被鮮血填滿,而此時狂風瞬起,伴隨著夏天最後的炎熱吹進。葉緩緩落於雙屍之上,皇子右手微張,一把寶刀衝向了他。握住刀柄,指向唐亥。
唐亥此時大吃一驚,那皇子手中握著的是龍鳳刀。
龍鳳刀,龍鳳呈祥,天下第一名刀。
皇子微微頷首,似笑非笑。唐亥已經有些怯戰。他知曉這裏是江晉邊界,若此時拿不下皇子,那麼他隻有死路一條了!冷汗已然從他的臉上滑落,戴著盔甲,也能隱隱感到那龍鳳刀帶來的絲絲寒意。
而此時皇子開口道:“汝等小人,亦配弑江晉皇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