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雨聲和雷聲似乎要把天戳一個洞。怒風吼覺猶如地獄出來的惡鬼一般。好不淒慘。

皇宮內。一對恩愛的夫妻正在卿卿我我叫外人看了簡直羨煞旁人。

忽然地上有一團東西正在嚅動。湊近些看竟然是個女子。遠處看這根本看不出人形,地上的女子毫無生氣,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渾身是血,嘴巴也滿嘴都是汙血頭發衣裳淩亂不堪。

雨水從暗窗射進來,滴落到女子臉上,雨水混著泥土,附著在臉上,讓她本來就猙獰的麵孔變得更加可怕

葉清知似乎感覺到雨水的冰冷,動了動自己的手指

“啊!皇上她……她……她動了”

大叫的女子正是木紫鳶,本是葉清知無話不談的好友,如今卻是她含冤而死的凶手之一

她一步一步向那對正卿卿我我的夫妻挪去。挪到那男子靴子下伸出雙手拽著他的衣袍嘴裏一直在念叨什麼。

“鳶兒別怕,將死之人,無須害怕”

傅君華安撫著拍了拍木紫鳶的頭,輕聲輕語,那是葉清知從未見過的表情

“嗬,……哈哈哈”

葉清知自嘲的笑了笑,原來都是騙我的,一步步的利用我,一次次的算計我

什麼深情什麼厚誼都是裝出來的

聽到葉清知的笑聲,傅君華和木紫鳶都愣在原地,無法理解她為何突然發笑

“葉清知,你笑什麼,你死到臨頭了是不是被嚇瘋了,隻可憐君華忍辱負重假情假意陪你演戲,終於熬出了頭,登上皇位”

木紫鳶鄙夷的看著葉清知說完又變成一臉無辜的小白兔靠在傅君華懷裏,完全沒有之前囂張跋扈的氣焰

“我呸……狗男女,木紫鳶不要以為你贏了,再怎麼比,你始終是一個低賤的庶女,隻不過靠著色相,得到一點寵愛就以為能變成鳳凰,我就算死了,也永遠是玄武國的皇後,而你永遠隻是一個被我踩在腳下的妃子”

木紫鳶聽著葉清知說的話氣得發抖,誰不知道她最恨庶女這個身份,也因為這個她也永遠當不上一國之母

她從傅君華的懷裏走過來,抬起退正準備往葉清知踩,卻被傅君華給攔了下來

被攔住的木紫鳶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愣在原地

葉清知又笑了這次比上次更瘋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什麼狗屁皇上,隻不過是靠我娘家兄長的輔佐和我父親的財力,不然憑一個草包又有什麼資格坐上皇位”

傅君華聽到草包這個字勃然大怒

“葉清知你知道這些年朕裝得有多辛苦嗎,每天麵對著一張不愛的臉,有多難受,如果不是你哪寵女無度的父親,和疼你的哥哥,我才不稀罕娶你,誰會娶一個冷冰冰的女人”

葉清知聽著往日對她百依百順萬加寵愛的男人說出傷害她的話,竟一點都感覺不到心痛

眼見她沒反應傅君華接著說

“忘記告訴你了,你家以謀逆之罪,被滿門抄斬了”

聽見滿門抄斬,葉清知瘋了似的抓住傅君華的靴子,狠狠的問著

“你……你……你說什麼!”

傅君華嫌棄的大力踢開

“來人,傳令下去,葉皇後自知謀逆之罪深重,因不堪家族罪孽,自縊”

葉清知狠狠的瞪著那對狗男女,眼神犀利,似乎要把他們活生生給吃了。

“如果有來生,傅君華我定不會再遇見你,定不會喜歡上你。″

葉皇後,死於玄武國公元1205年,享年25歲

轟轟轟,源源不斷的雷聲打破了突如其來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