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2年,東漢末年。
今晚的夜色不知為何,很是奇怪,竟是伸不見五指,漆黑一片。
刹那間
天邊出現一道如漁網狀的閃電,讓漆黑的夜晚,出現短暫如白晝的光亮,一閃而過!
“轟,轟轟轟”
一聲巨響,隨之而來,響徹雲霄,隆隆作響,讓人不自覺顫抖起來。
然而,在這讓人驚厥害怕的情景下,遼西郡陽樂城內,街道上連打更聲都沒有,大門緊閉!
但,在城西商賈雲集之地,有名的客棧酒樓“華神樓”中,一名少年,身穿白衣,剛滿十五的年紀,喝得酩酊大醉,頭重腳輕,東倒西斜,步履瞞珊地正走向對麵房間,剛走到中間的假山之時。
“轟”
一聲巨響又隨之而來,比之前那幾聲更大了一些,頓時地動山搖,華神樓也不例外地顫動了幾下。
“啪”
一道刺眼的白光,一閃而下,準確無誤的擊中了那個身穿白衣東倒西斜的少年身影。
“啊”
少年驚叫一聲,應聲倒地,渾身焦黑,不省人事!
說他倒黴吧,確實挺倒黴的,不然怎麼會被雷劈呢。你說是不是,說他不倒黴吧,可能,也許,或許是傳說中的物種【渣男】吧,也隻有這說法說得通了!不然怎麼就挨劈了呢。
華神樓的主房內,一對約六十歲年紀左右的夫婦,正在與周公探討未來之中,聽到這麼大聲的雷音,也都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兩人都同時的坐立而起。要麼怎麼說是夫妻呢?不愧是默契十足的一對!啊不,天生一對!
然而,伴隨而來一聲淒厲地驚叫聲,劃破了這個夜空。
“啊”
“老爺,是羽兒的聲音”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床上的“老爺”,如同條件反射一般,掀起被子,慌忙下床,隨聲回道。
“是咱羽兒的聲,我出去看看”
說完,隨手拿起掛在床邊的衣衫,隨意地就往自己的身上套,胡亂的穿好鞋後。慌慌張張地就跑到了房門前,打開房門,便往自己剛才聽到聲音的方向,小跑了過去。就連自己穿錯了鞋,都渾然不知!
老爺子,覃天翔,字天翊。剛跑到距離主房不遠的地方,往假山的方向看去之時,正好看到了被雷劈之後,已是渾身焦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身影,仰天長歎。
“我的兒啊”
覃天翔老來得子,就這麼一個能給覃家未來延續香火的心肝寶貝,老爺子不天天掛在心上都不行。他也想過納妾,但郎中說他不行,對,就是說他不行,萬分肯定的說他不行,他當時都懷疑人生了。
可是,天無絕人之路。
或許老天爺對他憐憫吧!
也有可能是對他往日行善積德的回報吧。
偶然的一天,一個姓華的神醫帶著一個童子,路過酒館時,因身上盤纏不夠住宿,希望能夠得到老爺子的通融一番,老爺子本來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姓華的神醫,答謝一聲,老爺子叫來夥計帶他們去後院,酒樓一共兩層,一樓大廳,二樓包間,後院有客房。酒樓不僅僅是喝酒吃飯,還有客房,相當於一家酒樓和一家客棧,合二為一。該說不說這老爺子,有點現代的生意經,頭腦靈活,怪不得發財,隻可惜……
老爺子,叫夥計的時候,姓華的神醫,在萬分感激之下,偷偷地觀察了一下麵前的老爺子,心中不免泛起感慨!
“此人心地善良,但身子骨卻有點虛浮啊”
心中念叨完,然而自己呢,對這醫術這方麵,又正好專業。
滴水之恩,可得湧泉相報!
於是,隨口說道。
“東家,吾看汝,身子有點虛,要不吾給您看看”
老爺子愣了愣,不由自主的答道。
“兄長,汝還會瞧病?”
“略知一二,或許能幫汝解決汝往日難以做到的事情”
姓華的神醫,恭敬並嚴肅地接話道。
“當真?”
“吾從不打誑語”
老爺子猛的雙膝跪地,哭求道。
“兄長,若汝能解決吾家的香火延續,吾今生今世為您當牛做馬,上刀山下火海,這個酒館全送給您,都行”
姓華的神醫,看到東家突然跪地,抱著他的大腿哭嚎,嚇了一跳。心想
“就是有點虛,沒必要吧”
心裏想著,但還是半蹲,把麵前的東家一邊扶起來,一邊說道。
“東家,吾有信心,幫您把身心看好,您先起來,我們到房間裏好好瞧瞧”
【還是用現代問候語寫,太難受了,請讀者大大諒解】
“好好好,夥計,快快快,快些領先生到客房,安頓好先生,我隨後就到”
覃天翔激動得語無倫次地大聲喚著夥計道。同時也尊敬地從兄長的稱呼,自然而然地變成了先生的稱呼,畢竟達者為師嘛。
“好的,東家,先生,您這邊,請”
夥計慌忙跑來,對著東家和這位不相識東家口中的先生,手往著後院的方向指著說道。
覃天翔看著兩人往後院走去,心裏激動不已,老天爺開眼啦……開眼啦……我覃家未來有望了,想著,想著,隨即快步向著後宅走去。
來到後宅之後,又快步地走向供奉祖宗牌位的房間。
覃天翔走到房門前,先是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然後才走進供奉覃家祖宗牌位的房間內,點了三根香,拜了三下,插上香。隨後便念叨道。
“祖宗保佑,今日子孫遇貴人,希望能夠解決咱覃家的香火延續,祖宗保佑”
覃天翔念叨完,隨後便跪了下去,對著祖宗牌位磕了三個響頭。隨即起身,離開了房間,關好了門後。便往姓華的神醫住下的客房方向走去。
客房內,姓華的神醫,這時正坐在房間裏的桌子旁,看著小童在擺放行李,他正準備想著叫童子把醫書拿來看看,這時門外卻響起了酒樓的東家覃天翔地詢問聲。
“先生,可歇下了?吾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