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是跟身世有關係？
可是那一夜，不是沈伯遠嗎？
“沈伯遠怎麼在你房中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確認，你是我那夜寵幸的女人。
至於棠兒，那一顆痣，還有與我們顧家人相似的眉眼，便是最好的證據。”
顧延生此時過來，可沒打算跟柳望舒來那些甜言蜜語。
他知道柳望舒的身份，大約也是見過不少的，與其浪費功夫同她說這些，不如直接一口氣拿下她。
哪怕是用強權。
於是，就聽到顧延生繼續說：“我知道你一時間難以接受，可此事我已經稟明太後。
三日後，太後便會賜下懿旨，讓你跟我成婚……柳望舒，你為我生下女兒，這是我欠你的。
名分跟榮耀，我絕不會少你分毫，你且放心好了！”
柳望舒一言不發的看著顧延生。
她的頭嗡嗡嗡的作響，完全分不清眼前這人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她甚至，也有些難受了。
“我知道你不信我……你可以去問沈伯遠，他定然會說出真相的。但不管你去探查後的結果如何。
最終，你都要回到我身邊，成為我的女人……我們的棠兒既然是公主，那回到我身邊更加的名正言順。
舒兒……你知道的，你跟棠兒隻有在顧家，才能夠得到……”
顧延生說了很多，每一個字都帶著威脅。
柳望舒如何聽不明白。
她不願再聽下去，搖了搖頭，冷聲道：“住口！你的話，我不想再聽一個字……
就算你是棠兒的生父……我也不會同你一起！”
“抗旨不遵，那可是要被關進大牢的！你這麼疼愛棠兒，當真不怕？”顧延生威脅著。
柳望舒不怕，她隻怕自己又跟錯了人，害了女兒，也害了自己。
“哦，我知道你在期待什麼……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不論你依靠的是誰，跟我有了孩子……
這便是當今聖上，也不會接受。更何況，太後那脾氣，最是容不下同族的人亂來！”
顧延生留下這樣的話之後，便沒有再做什麼，轉身走了。
一直到顧延生離開，柳望舒才全身發軟，直接昏了過去。
沈棲棠回來時，便聽到四月說了今日在院中的事。
她攥緊了拳頭，臉上一片寒色。
她怎麼也沒想到，顧延生這人找她也就罷了，竟然真的來跟她阿娘說此事。
她阿娘跟顧霽寒這個皇帝，剛剛有些情愫，顧延生這般插手，她阿娘該怎麼辦……
“棠棠……”柳望舒醒過來時，看到沈棲棠，滿臉的愧疚。
她不是個好母親，她連讓她有孕的男人是誰都不知道。
十三年了，糊裏糊塗的，害了自己，也害了女兒！
此時此刻，柳望舒是急火攻心，立刻吐出了一口血。
她說：“棠棠，你想要西王做你父親嗎？”
沈棲棠搖頭，“我隻要阿娘高興。”
“可是……”柳望舒哭了。
多少次，她都沒有哭……
但此時，她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她，跟顧霽寒沒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