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兒衝出包間,看到二樓中間的台子上,正有幾個樂師在彈奏樂曲,魏雪兒二話不說衝上前去,一腳踢翻了最前麵的古琴,樂師本來正在專心彈琴,忽然麵前的琴飛向了一邊,他一下子愣在原地,樂聲停了下來,幾個人放下樂器十分詫異的看著魏雪兒。
就在這時,茶樓的老板聽到樓上的聲音連忙跑上來,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古琴,對上前著魏雪兒行禮道:“客官,不知是哪裏惹您生氣了?”魏雪兒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突然彈起曲來了?”“這......”老板想了想,有些為難的說道:“是有一位客官想聽,所以就花錢請我們這的樂師彈......”
魏雪兒冷哼一聲說:“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曲子?”老板擦擦汗悻悻地說:“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人在哪?”“前......前麵右邊的包間。”魏雪兒大步走向那個包間,一把推開門,老板在後麵還試圖阻攔,但還是晚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推開門,默默祈禱裏麵的客人不要生氣。
門被推開,帶著一陣風,然而裏麵並沒有任何人,隻在桌子上留下一杯殘茶,還帶有溫熱。魏雪兒走到窗戶旁向外看去,這邊的窗戶正對著巷子,此時外麵並沒有人。魏雪兒環視一圈後回到了包間,老板緊隨其後。
包間裏,唐曉未明顯舒緩了很多,唐曉初在一旁不停安撫著他,看到魏雪兒進來,唐曉初連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唐曉未也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正好魏雪兒也在低頭看他,眼神相碰又立刻離開,身後的老板探出頭來看到坐在地上的唐曉未,連忙問道:“客官,您這是?”
魏雪兒對他說:“這沒你事了,你走吧。”“哎好嘞,客官您有事再喊我。”說完便一路小跑著下了樓。魏雪兒轉身問道:“你沒事吧?”唐曉未搖了搖頭,說:“現在好多了。”唐曉初接著說道:“我們還是快回去吧,還是讓宮裏的醫師看看才放心。”說完三人便離開了。
傍晚,唐昭野的房間裏,黑衣人再次悄無聲息的出現,唐昭野隻是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依舊蹲在地上撥弄著院子裏的花。黑衣人有些無奈的問道:“你就不想知道這次是什麼事?”唐昭野淡淡的說:“我不問,你就不說了?”
黑影冷哼一聲說道:“唐曉未在萬窟集市出事了。”“人怎麼樣?”“羅老頭看過了,沒什麼事,據他所說他本來包間裏好好的,突然聽到樂曲就開始頭疼,他自己說感覺頭好像被撕扯一樣。”唐昭野說:“那樂曲......”
黑衣人說道:“哼,是應國老皇帝宴請賓客時經常用的曲子,當年他最喜歡這首,宮裏的樂師沒有不會彈奏的。”唐昭野隻是應了一聲,並未再開口,黑衣人無奈的搖搖頭,見無話可說,也轉身離開了。
半個時辰後,連易進了屋子,行禮道:“陛下,那些樂師都死了,並沒有找到人。”唐昭野說:“好,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是,隻是陛下,唐曉未他......”“嗯?怎麼,你也擔心他能做出什麼事?”連易說:“回陛下,他還隻是個孩子,的確翻不起什麼風浪,隻是國師一直跟他很親近,恐怕......”“好了,”唐昭野打斷他:“你都說了隻是個孩子,況且唐曉未確實天資聰穎,討人喜歡,下去吧。”“是。”說完連易便退下了。
祁國,應公子的馬車已經抵達祁都城門前,李文金下車向守城的士兵說明來路,士兵行禮後便放他們過去了,應公子掀起一點車簾向外看,祁都城與淮城的差別並不大,大概是由於兩國在之前本就為一國,經幾何年後分裂,但習俗傳統並無大異。
李文金看著應公子,微微一笑說道:“應公子,這祁都與你淮唐淮都相比如何?”應公子收回手來,看著李文金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去過淮都了,若是以前,想來與現在的祁都相差不大。”李文金說:“說起來真令人唏噓啊應公子,那本來應該是你們的家吧,被一個外來人住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