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同,所以你和路三少爺這幾年隻是玩玩?”包間放著音樂,酒桌上擺滿了酒。
一個麵容俊秀,手裏摟著一名女子的男人說到“切,什麼路家少爺,還不是勾勾手就來。”接著將懷中女子拉到腿上摟著,“信不信,現在老子一個電話,他就屁顛屁顛來付錢”,說完抱著女子親吻起來。
我手裏拿著的演唱會門票以及從國外定製的手鏈,站在門口,聽著那話,猶如掉進了冰窖。
“我還以為黎少隻能對男人有感覺”說完停了一下看著抱著女人深吻,手還不停的亂動的男人,“原來黎少男女通吃呀!”
“切,要不是知道他是路家少爺,我理都不想理他,一點情趣都沒有,還要在上麵。我在上麵我都要做一個星期的心理準備,再說男人哪有女人好玩。”說著把手伸進女人的衣服裏開始摸起來,女人在那發出聲聲喘息。
我胃裏開始翻湧,我跑到衛生間,關起門來幹嘔,我不知道我那麼喜歡的一個人原來他是這樣。看著手裏的演唱會門票,想到我對他以及未來的無限憧憬,我覺得我就像個笑話。
走出隔間,我把門票以及手鏈往垃圾桶一扔,站到洗手台前看向自己。
我5歲與家人走失,去過孤兒院 ,被領養後又被棄養。16歲被家人找到,他們都看不起我。隻有黎同,他像一個天使一樣,告訴我,我要活出自我。但現在告訴我那個天使其實隻是一個假象,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我就是那麼糟糕。
家裏5人各各才貌兼全,而我如果不是那份親子報告,我都不會相信我和他們是一家人。
我洗了把臉,看了看鏡中的人,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喝了點酒不小心撞到你了”
我抬頭,是一個俊美,眼睛很好看的男子對我說道。
“沒事,我也喝多了,走路沒走穩。”說完,我快速走過他,以至於我沒看到他眼中的些許遺憾。
喝了酒,不能開車,我隻能走著回家,想著要是遇見心怡的酒店就在那住一晚。
我走到一家便利店,想買瓶水清醒一下,剛打開櫃門就聽見一句,“小心,快躲開!”
我抬頭,看見便利店的牌子往下掉,也許是被酒精麻醉了大腦,也許是不想躲,那牌子砸到我的身上,我竟有那麼一絲的感到解脫。
“醫生,我兒子真的沒救了嗎”旁邊一個麵帶憂傷,卻不難看出她的月貌花容的中年女子說道。
我看向她,她是我的母親叫薑沐,從小在軍區長大,和父親一見鍾情,感情好到就算到了40歲都還像小情侶一般。
“對不起,已經盡力了,患者被送來時已經沒有意識,加上他的求生欲很差,所以,請節哀。”
我看著她的臉,我總覺得她不是這樣的第一次見她,她的一身紅衣,讓我記憶深刻。她讓我先去房間裏放下東西,出來吃飯,我以為我會有一個愛我的媽媽,但她那句“你怎麼就把他帶回來了”,讓我逃似的回到了房間。
現在的她麵帶愁容,長了細紋,也有了白發,一下子就像老了1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