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愛你,我要努力裝成一副不愛你的樣子。”
——沈久絆
夜深,人不靜。
喝醉後的女人一雙小手不老實的在他滾動著水珠的腹肌上畫圈。
他仰躺在淩亂的床上,原本清澈幹淨的目光,在她強悍激浪的刻意撩撥下,逐漸變得濃鬱黏膩。
房間內肉搏的聲音響了一個晚上。
少年的荷爾蒙伴隨著女人顫抖誘人的聲線同時交纏。
初熟的櫻桃被烈酒浸泡,她毫不客氣的動手采摘,唇齒相依,生咬一口。
“剛才你去洗澡的時候我看過你身份證,你19,成年了。”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她沒違法。
“嗯……”少年頓了頓,小心翼翼的問:“姐姐,那你叫什麼?”
“你問這個幹嘛?”她有些不耐煩。
釋放過後恢複人性,穿上衣服就又人模狗樣。
她係上最後一顆扣子下了床,拿過扔在床頭的手機問他:“五千夠不夠,我給你轉賬?”
昏黃的燈光下,他那雙眼睛裏還彌漫著未曾消散的欲,卻又混合著致命的天真和懵懂。
愣了十幾秒,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瞬間,讓原本緋紅的麵色變得更加羞窘,他結結巴巴:“我不是、我不是做那個……”
“沒事,收下吧。”
她倒是無所謂,轉過臉衝他笑了笑:“在酒吧打工很辛苦吧?今晚你提前被我拐跑,老板肯定會扣你工錢,這個,就當給你的補償。”
他直勾勾望著她,眼裏閃過一絲落寞。
片刻後,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他才啞著嗓子開口道:“姐姐,我不要錢……其實我對你一見鍾情,我喜歡你。”
溫柔的笑意逐漸斂去,迅速浮現的冰冷和僵硬爬遍她的眼角眉梢。
他像條大狗一樣撒著嬌又要拱上來,她冷淡的退後,與他迅速的劃清距離。
她捏著手機,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一臉委屈的少年。
心是硬的,眼神是冷的,聲音也不再是彼此抵死啃咬時發出的那種酥酥麻麻的嬌軟。
“別跟我廢話。我再問你一次,五千,夠不夠?”
……
四年後,欒城。
柳鬱連續拍了七天的夜戲是真的快累癱了,導演總算大發善心的放人,給了她一天假。
她回家洗了個澡,頭發都不想吹,直接窗簾一拉,倒頭就睡個昏天黑地。
房間內沒有一絲光亮,睡到半夢半醒間還隱約聽到窗外的雨聲,實在太適合與世隔絕了。
她翻了個身,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婀娜纖細的腰間。
空氣裏,露出她白皙單薄的背,她身上隻穿了一條黑色蕾絲吊帶。
即使她在睡覺,但渾身上下那股純與欲的味道依然撲麵,遊刃有餘得仿佛渾然天成。
她臥室的門本就虛掩著。
沈久絆剛推門走進臥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手放在扶手上,將門輕輕的關上。
沒有打擾。
這場雨下得綿密而漫長,從下午到夜晚。
等柳鬱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看了一眼鬧鍾,好家夥,已經七點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