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時忱深吸了口氣,打算中止這個話題。
但葛秋還是很好奇的道:“不對啊,你剛才說的是接班人和不是接班人的培養之法,但你剛才又說,你家有一脈單傳的魔咒,那接班和不接班,有什麼意義呢?”
靳時忱嘴角抽了抽。
“是沒有什麼意義,所以我很希望靳琦能取代我。”
葛秋呆了,她還是頭一回聽說大權在握的,想撂挑子不幹。
但仔細想想,握大權和起得跟雞早,睡得跟狗晚,沒什麼區別,確實還不如一個閑散王爺,為自己而活過得安逸。
“那他想取代嗎?”
說起這個,靳時忱臉色有些難看,也發出一聲冷哼。
“他要想,就不會吊兒郎當……”
還跑到蕘城……
聲音一頓,他把後麵的話瞬間掐死在唇舌中。
見他臉色不好,葛秋也快速的收起了好奇之心,不再多問的打了個哈欠。
不知道是暖氣開得太足,還是大雪天靳時忱開得又慢又穩,沒一會她是真困了,身體一蜷縮,就睡了得昏天暗地。
四個小時後到了義和莊。
她裹著被子和靳時忱剛到門口,收到信的章擁軍就抱著薛定諤來了。
葛秋有些失而複得的小確幸,連忙問他在哪找著的。
章擁軍便道:“估計是發情了,被這附近的小野貓引到了外頭,找了半天沒找著,後來還是它自己回來的。”
葛秋無語,點著薛定諤的腦袋訓了半天。
不知道它是心滿意足了,還是真知道錯了,一點都沒反抗的耷著耳朵眯著眼,就在葛秋的訓斥下睡著了。
靳時忱鬆了口氣,和章擁軍說了一會話,就和葛秋在義和莊睡下了。
第二天雪停,天地之間又隻剩下了白茫茫的一片。
眼見大雪封山封路,誰也出不去,靳時忱索性就把衛星電話給關了,安心在義和莊陪了葛秋三天。
知道有些事情無解,目前的結果又是最好的安排,葛秋也不再糾結,就像偷得浮生半日閑,誰也不再提孟洛和靳墨琛,她和靳時忱就像尋常的老夫老妻貓冬,每天醒來就商量著吃什麼做什麼。
短短三天,如果傅伯不來,葛秋真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你再說一遍?”葛秋吃驚,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伯便很嚴肅很認真的重複:“靳墨琛不是大少爺的孩子,是二少爺的孩子。”
葛秋倒抽了口氣,有些麻爪的看靳時忱,就見靳時忱的震驚完全不低於她。
他道:“怎麼說?”
傅伯歎了口氣,拿出兩份親子鑒定。
“大少爺的相似度是百分之八十六,二少爺的相似度是九十九,剛拿到的時候我很吃驚,按道理如果是大少爺的孩子,絕不可能是這個數值,所以我在醫院深入的查了一下,又順藤摸瓜,很快就查到兩年前孟小姐在新西蘭見過二少爺……”
一邊聽傅伯說,一邊看檢測報告,很快就還原了整個事情的真相。
靳墨琛竟然是靳琦的孩子。
孟洛也是從靳琦身上弄到的小蝌蚪。
“怎麼會是這樣,有靳琦的照片嗎?”
傅伯準備很齊全,把靳琦從小到大的照片遞到了葛秋手上。
葛秋認真的翻看,就見年輕的靳琦和靳時忱確實很像,如果忽略年齡,五官眉目形同一人。
她再回想了一下何瓊。
“你們長的,都比較像父親?”
靳時忱捏著鼻梁沒說話,傅伯替他道:“是的,大少爺和二少爺的長相,都隨老爺。”
所以他們的下一代,也神一般地隨父了。
叔叔和侄兒,父親和兒子,有七分神似並不神奇,那麼孟洛這招瞞天過海,用的可真是……
讓她沒有詞語去形容了。
“這事……已經問過孟洛了嗎?”